岳不群处事风格大变,强势的态度从所未见,出乎了陆柏等人的预料,登门问罪的气势受阻,只好请出五岳令旗,用以振奋人心。
巴掌大的小旗在手,陆柏重新变得咄咄逼人:“岳师兄,有人告于左盟主座下,说你们华山气宗使阴谋诡计,篡夺掌门之位,盟主发下令旗,命我带人彻查此事,为苦主执掌公道!”
为苦主执掌公道?这他娘的算什么公道?
岳不群嗤之以鼻:“公道自在人心,我华山门内之事,何劳左盟主挂心?”
“岳师兄此言差矣。”
坐在客位的衡山派老者开口劝解:“贵派门户之事,我等原是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但有一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如何能坐视不理呢?”
岳夫人的火气腾腾的往上冒,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怒目圆睁,呛声质问:“鲁师兄这么说,是咬定我华山派处事不当,连累贵派的名声了?”
衡山派的鲁姓老者名叫鲁正荣,与莫大先生、刘正风同辈,武艺一般,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名气,原想跟着众人威逼一下华山,在五岳盟主左冷禅面前露个脸面。
可今日岳不群夫妇表现得气势汹汹,他便不愿强行出头了,只是冷笑连连,却不再言语。
他不说话了,可有人说话。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左盟主见不得蒙冤受屈,自然要主持公道!”陆柏手持令旗,立于大堂正中,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铿锵有声,可话里的意思,就是要让华山低头。
“公道?好一个公道!”岳不群面沉如水,心中怒意勃发,肺都快气炸了,冷冷的说道:“那就将你们的公道说与岳某听听。”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敌人步步紧逼,华山派退无可退,他悄悄的瞟了一眼坐在自己右手边的“三位高人”,心中稍定。
牧晨星兴致勃勃的等待着这帮武林人士开打,托尼和伊森握着手里的霰弹枪,一副现场观看武侠大片的好奇样子。
他们两个只听得懂岳不群的话语,但也明白,这是要开打了。
果然如众人所愿,长着一副焦黄面皮,臂长手大的封不平越众而出,朗声说道:“岳师兄,我与你无有私怨,只是当年气宗排挤剑宗,用卑鄙手段夺得掌门之位,我剑宗弟子不服。今日特意来算一算这笔旧账。”
“当年华山两宗比武,胜负已分,何必旧事重提?你们二十五年前破门而出,自认不再是华山弟子,今日又来生事,当真是为了华山?
你们师兄弟心怀叵测,当我不知?”岳不群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扎进了封不平的心里。
他又不是真的痴傻,嵩山派为他们兄弟撑腰,怎么可能是单纯的主持公道?可不如此,他拿不回掌门之位。
强自辩驳,无有益处,一切还得是手底下见真章,抽出宝剑,利刃前指:“封某领教岳师兄高招!”
“随便来个村夫、老农就要领教我师傅的高招,那我师傅什么都别干了,整天等着你们挑战好了。”
令狐冲吊儿郎当的从门外进来,对着岳不群行了一礼:“拜见师傅,此人如何配与师傅过手,由弟子打发了便是。”
说完转头斜视着封不平:“来来来,让小爷称量称量你。”
“你是何人?”
“在下令狐冲,华山弟子。”令狐冲嬉皮笑脸的一抱拳:“别啰嗦了,赶紧打完赶紧下山去吧,我还有事呢。”
“口无遮拦的小子,封某今日便替你家长辈,教训教训你!”封不平怒气上涌,挺剑直刺,连环七剑,一剑快似一剑,攻势有如风雷,大有一剑戳死令狐冲的架势。
可令狐冲表面上嘻嘻哈哈,实则凝神静气,心中想着往日习练的种种剑法,太师叔风清扬的指点,后洞石壁上的剑招,一一印证,顺手使出,无不挥洒如意。
片刻之间便与封不平拆了五十余招。
两人在方寸之间腾挪辗转,攻守往来,互不相让,招招不离要害,长剑却一次也没碰撞。
剑法当真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