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年,我才知道名义上是我叔叔,实际上和我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的花子赵一其实有特殊任务。花子赵一一直在西山坳山区里面,不是为了采草药,而是为了寻找出一条已经废弃的道路。这条路不但可以减少来去时间,而且可以绕过敌人的盘查和盘问。是一条既隐秘又安全的秘密道路,对我们秘密联络站又十分重要的作用。花子赵一几乎像野人一样,每天在山林里面寻找线索,这个苦难是非常人可以想象的。如今花子赵一终于找到了道路,而且已经走通了,这才对我们公开。我们都为花子赵一高兴,也为花子赵一祝贺。不过我的任务更重了,因为这条道路在西山坳,代表我的任务又多了一项。”
“我虽然认真完成秘密联络站的工作,不过我一直希望参加战斗。我总觉得真刀真枪和敌人拼杀,这才是真正的战士和战斗。在这里工作虽然也是革|命工作,但还是并不能满足我的需求。这些年我努力提升我的体质,按照姑父田阿七教授的军事知识训练我自己。我觉得我一点不比一般的士兵差,甚至于可以直接上战场了。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母亲和姑父田阿七,母亲没有说什么,田阿七也没有直接否定我。只不过上级一直不同意我的要求,理由是我年纪不够,再说这里的工作离不开我。”
“花子赵一救了一个女孩子回来,这个叫马冬梅的女孩子看来喜欢上了花子赵一。花子赵一和马冬梅可以一起在西山坳生活工作,所以我有了离开这里的理由。我再一次通过田阿七上报组织,希望去战斗部队。组织鉴于我的再三申请,还有当时的国内外情况,终于同意我离开秘密联络站。不过组织慎重找我谈话,要我一定要做到三点。第一,我不能说出秘密联络站的事情,其中包括这里的地点。第二,我不能说自己曾经在保密部门待过,也不能泄露同志们的信息。第三,我的人事档案是暂借给战斗部队的。我的档案依然留在保密部门。将来我还要回这里,或者是保密部门工作的。”
“组织的人还告诉我,我的母亲也要离开这里了。母亲不适合南方潮湿环境,这些年已经多了不少慢性疾病。我和母亲多次请求把谢蒋氏调离秘密联络站,母亲不放心我,一直挺着坚持着。如今我要离开了,母亲决定和我一起离开这里。我去前线参加战斗,母亲回老家修养身体。母亲和我约好了,不打仗了,母亲好了一点之后,我们一起回来和大家一起生活工作。这些年我们已经成为了一家人,谁也离不开谁了。”
“我来到了地方上的游击队,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军事训练。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本事却不小。不过军事素质过关,更是因为我理论知识很高。我的理论知识是家传的,父亲的手稿,外加母亲的亲自传授,这种机遇在组织内部也是极少有的。除了我自己,还有一些组织高层,大家都不知道我的来历和历史,所以都不知道我的本事。我也知道我不会留在这里太久,所以并没有和大家过多接触。不久之后我接到了上级安排,让我北上去东北。我本来的打算就是去打日本鬼子,所以我当然马上同意了。我去东北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当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踪。”
“我秘密来到东北,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通过地下党。没有地下党的护送和安排,虽然比较不方便,但是也相对安全和稳当。我接受的任务是在东北,开辟出一块属于组织领导的根据地。起初以胡子身份在当地开宗立派,等发展壮大后,骨干人员齐备之后,再宣布这支队伍隶属于党组织领导。组织不会支援我一分钱,也不会给我武器,更加不会支援我人员,一切都需要我自己建立。对于别人很艰难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却是十分的合适。我一直不喜欢约束,也不喜欢和别人合作,所以宁愿一个人留在西山坳。我最担心组织安排一个上级天天盯着我,更加担心有一个笨手笨脚的搭档。现在我一个人组建一个部队,任由我随意发展和指挥,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的第一个武器我一直记得,是一把日本军官的军刀。它是我到了东北之后,在火车站我遇上的第一个日本军官。这个倒霉的日本军官,不但莫名其妙死了,而且他的军刀也成为了我的战利品。我当时拔了他的衣服,冒充日本军官离开了火车站。不过那身有味道的军装我早就丢了,只留在了这把还算不错的军刀。我用军刀缴获了后来的现代武器,等我手里有手枪和步枪之后,我基本就不再使用军刀。后来我有了中国军刀之后,我彻底把这把日本军刀给放弃了。这把军刀后来给了我的手下,还是随意丢弃了,我自己都忘记了。就像我杀过的日本人一样,我几乎都忘记了数量和样子。”
“我的队伍发展起来并不困难,因为在东北到处都是不愿意被日本人欺负的中国老爷们。不过想要这些人相信党组织,服从党组织的纪律,真的不那么简单。我是威逼利诱,外加胡萝卜加大棒的方式,总算拉起了一支属于党组织的部队。不过新来的所谓指导员,硬说我的教育不过关,硬是把一些立场不坚定的人赶走了。我本来三百多人的部队,一下子缩水到近百人,我勉强算是一个连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