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无色,珠玉失辉。
尽管先前那张秀靥已经是当世少有,似乎无论如何也不能用平平无奇来形容,然而相对此时的仙姿玉貌却依旧时相去悬殊!
细细端详但见其黛眉以一个恰到好处的完美弧度,点缀着一双汇泽天地之气的灵眸。
其瞳孔深处隐隐流露出的那股感尘伤世的幽怨使人回肠荡气,热血沸腾,禁不住神摇心荡,为之而生,为之而死。
那张超凡出尘,清冷拔俗的瓜子脸上赫然流光四溢,明艳动人之余流露出一股三生三世也化解不开的哀伤,使人魂萦梦牵,浑然忘我。
“玉儿想不到你并没有失踪,而是下嫁给一个小国的国主,而今就连女儿都这么大了!”
“这二十余年来师兄日夜思念,倍觉煎熬,一副俊秀的面孔为之憔悴变老,不知你心中可有半点挂怀?”
“倘若能念及当年的半点情谊,纵使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也心甘情愿!”
见眼前这张俏脸赫然和当年的梦中情人有八九分相似,金袍男子心中瞬间波澜滔天,热泪直淌,良久方强稳了稳心神道:
“想不到娇儿居然自幼便以本教沧海变幻的功夫隐遁绝世真容,这些年真是受苦了!”
“不知你娘亲一向还好吧?”
“娘亲因郁郁寡欢,早在三年前便已经撒手西去!”
赢凤娇娇躯一震,珠泪滚滚,痛声开口。
“啊.....”
金袍男子身躯剧晃险些栽倒,靠着洞壁的支撑方勉强站稳身形,心中惊雷滚滚,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良久方浑浑噩噩的道:
“她竟...竟然走了,为何未听到这...这方面消息!”
“师尊当年便严令娇儿提及娘亲,故而几位师兄师姐平日追问始终有意无意的回避!”
“况且娘亲不过是一介侧妃,并非国葬,一切从简,故而师兄这等大人物自然不会知晓!”
赢凤娇流着泪回应,似乎极为委屈。
“可恶,那大秦国主当真有眼无珠,居然使得如此绝代佳人曲就居侧妃,受尽委屈,我要杀了他!”
金袍男子瞬间怒不可遏,头上青筋暴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张面孔扭曲变幻,看起来分外狰狞可怖。
“不,这不怪父王!”
“据娇儿所知父王对娘亲千依百顺,再三要立为国母,只是娘亲固辞不就,无可奈何罢了!”
“这些年娘亲抑郁,另有其因,娇儿曾百般追问,娘亲皆不肯吐露半点!”
“只是临终前手中始终抓着一块玉诀,似在喃尼自语,似乎口中不断念着清水二字,不知有何玄机?”
“父王以为娘亲口渴,从全国各地调来各种清水,依旧没有半点用处,一怒之下还一连杀了十几个负责办事的官员呢!”
见那男子动了真怒,嬴凤娇惊得急急回应。
“小师妹想不到承蒙你如潮错爱,师兄我纵使和全天下为敌又有何妨!”
金袍男子闻言心神大震,而清水二字乃是其乳名,除了父母外只告诉那梦中情人一人,外人自然无从得知。
那嬴凤娇纵使想撒谎也无从着手,绝不能将故事编的如此天衣无缝,看来势必真而且真。
“娇儿,从今以后师兄就是你最亲近之人,觉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只是你的要求干系太大,师兄难以做主!”
“这样吧,你体内的封印乃是师尊亲手为之,师兄解之不开,还有这座灵宫有着特殊结界笼罩,师兄只能借用法器之力将意念传递到这里,本体无法亲临,战力有限,只得将这件灵兵送你,助你一臂之力!”
金袍男子略一沉吟徐徐开口,却是将一件光华夺目的灵兵法宝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