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女淡淡应了一声,旋即开口侃侃道:“本小姐因为经常听人在耳边念叨,那太苍古国国主,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天资过人,豪迈英武,因此第一个看就是他写的东西。”
“其信上却是这样写的:我心中最为高贵的女神陛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上次悟道盛会得蒙佳人一顾,小王便茶饭不思,寝食俱废,奈何近日公务繁忙,无暇拜会,待得闲暇之时,定当相约携手天下游,共引婵娟琼霄舞........”
碧莲闻言顿时一惊,忍不住再度开口道:“哦,那太苍国主当真是这样写的吗?似乎言语通顺,文笔优美,看不出什么问题,又怎见荒唐透顶?”
“自然有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你不在场自然不知。当时本小姐只是按照惯例,勉强和各宗派的宗主派长客套了一番,至于那些小字辈就连正眼也没瞧过,什么得蒙一顾,搞的就像本小姐暗中窥伺他似的,真是无聊透顶!”
那白衣少女淡淡的回应一声,旋即露出一副极为好笑的神情,再度开口道:
“这太苍国主没来由一通单相思,坐困愁城固然可笑,不过更可笑的大日光明宝莲殿的圣子无尘!”
“他的信上是这样写的:亲爱的仙女阁下,小僧自幼双亲渺渺,孤苦伶仃,已经极为可怜,孰料满月之时更是被一帮闲的发慌的穷和尚以身有慧根之由,从一对农妇的手上花重金购买像献宝一般献给殿主,耳濡目染之素以为佛法无边,天下之术八、九在我胸矣。”
“直至悟道盛会匆匆一会,方知什么佛家四大皆空,红粉尽皆骷髅全是鬼话,只此以后小僧下定决心,天上神佛等闲过,唯有红颜驻心头,如蒙不弃,甘愿蓄发还俗,甘为奴仆侍奉鞍前马后,你说荒唐不荒唐?”
“哦,堂堂佛界圣子居然有这等念头固然可笑,不过却是对了小姐的脾性,可谓勇气可嘉,惜乎小姐素来没有给人回信的习惯,只怕他是注定空等了!”
或许是自幼受自家小姐熏陶的缘故,那红衣少女素来无法无天,竟似非但不甚以为意,反而有些同情对方。
那白衣少女淡淡摇头道:“不,你说的没错,他那叛逆的性格倒是和本小姐一般无二,是故那会儿本小姐还是破例回复了几个字,让他到妙一玄湖相候,届时相会有期!”
那红衣少女闻言顿时大奇:“哦,不是吧,小姐莫非当真动了凡心?”
白衣少女闻言顿时摇头,淡笑一声道:
“才不是呢,只因为年前一会,看不爽宝莲殿主那老家伙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成心捉弄他一下!”
“本小姐倒要看看他心爱的弟子开溜,他会露出何等一副精彩的神情!”
“呵呵……”
那红衣少女笑得花枝乱颤,过了好一阵,方强忍住笑意道:“那老家伙不气死才怪,想不到小姐竟将她耍的团团直转,奴婢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哎,光你佩服有什么用,可就有人不买本小姐的帐!”
那白衣少女白了红衣少女一眼,旋即脸色一变,恨恨道:“不瞒你说,当时本小姐也很陶醉,可是不久后却是凭空钻出一个老家伙说,和他一比,本小姐这些简直太小儿科了,就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你说气不气人?”
那红衣身子顿时一震,难以置信的盯着少女道:“哦,咱们宗门内还有人敢在小姐面前如此嚣张,他是谁?”
那白衣少女摇头道:“不是咱们宗门的,那老家身影极其模糊,一看就是这片天地内随处飘荡的阴魂!”
“哦,区区一介阴魂,能否赶得上投胎都很是问题,有何可炫耀之处,真是见鬼!”
那红衣少女顿时瞪大眼睛,极度诧异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