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嘉庆帝一脸兴奋地问道:“那夫人的背上是否纹有一只引颈长鸣,展翅欲飞的吉祥凤?”
刘铭祺顿时也蒙了,这可是秀娘身上的隐私啊!那后背上纹着的那条凤,除了他自己就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匪夷所思地望了嘉庆帝一眼,接着又点了点头。。
只见嘉庆帝忽然间惊喜得语无伦次:“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亏我今日多观察了几眼,要不然错过这个机会……唉,不说了,爱卿,朕的贤臣啊!快,快随朕去见皇太后。”
望着嘉庆帝手舞足蹈的高兴样子,刘铭祺始终没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便被嘉庆帝连拉带扯地推去御书房。此时的皇上也不像个皇上的样,跟拉皮条的有的一比,岚儿搀扶着秀娘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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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魏佳氏,乃嘉庆帝亲母,想当初乾隆皇帝的龙子不下百余人,老太太生了个能当皇帝的儿子,呕心沥血,费尽心血培养成皇太子,从而继承皇位,从这点上也能看出她的本事,最起码能培养出国家领导人来也是极其不容易的。
嘉庆帝心中像是有急事大事要向皇太后他老人家禀告似的,正在御书房里匆匆来回踱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正在此时,忽听房外的太监一声高喊:“皇太后驾到!”
两个小太监躬身推开房门,十几个太监宫女伺候左右,只见缓步走进来的这位老太太面貌红润,慈眉凤目,身穿杏黄色蟒袍,头上戴着紫金凤冠,美丽端庄,雍容华贵,虽是年过半百,却依然一副徐娘半老,风韵尤存之态。。
皇宫里的女人哪个没几分姿色,更别提那些历代皇上身边的女人,尽管年纪大点,但容颜依旧。特别是皇太后自打用了刘铭祺推销给她的护肤产品后,皮肤更加细嫩光滑,脸上的皱纹也少多了,看来女人要想挽留住青春,还是要保养的好才行。
嘉庆帝快步迎上前去,跪地叩拜道:“儿臣见过母后。”刘铭祺搀扶着身子不太方便的秀娘也跟着跪在地上叩拜。
“不必多礼,皇儿找本宫有什么事啊?害得本宫的《盗御马》,刚听了一半就匆匆赶来。”嘉庆起身后,笑眯眯地命人给皇太后看座,嘴里陪着不是道:“母后恕罪,扫了母后的雅兴。不过,儿臣有一件天大的好事急等着向母后禀报,才迫不及待的请母后前来见证。”
老太后一听,当即就乐了,展颜道:“喜事?什么大喜事呀?是不是皇儿心目中的女孩子有了下落?那还真算件天大的喜事,就不要母后再为你久不立后的事情操心了!”
嘉庆帝涨红着脸,嗫嚅道:“不……不是……是另外一件大喜事。。”说完,搀扶着皇太后来到刘铭祺和秀娘的面前,微声道:“母后,你看。”
皇太后凝眉聚神仔细打量起秀娘,忽然上前拉住秀娘的小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相视良久。半响,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忍不住颤抖着嘴唇道:“明珠?”此事秀娘心里害怕发虚,让老太太给打量得直往后躲。
刘铭祺也搞不明白老太太为啥见了秀娘乱喊一通,总之他在一旁忽然间茅塞顿开地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皇太后的长相细看下来,仿佛跟秀娘的俏模样有几分相似,这倒是自己头一次观察注意到。
皇太后向前一步,朝局促不安的秀娘的后脖颈望去,纹在身上的凤头微露在外,就在皇太后一眼搭在凤头的同时,两行老泪滚滚而落,转脸望着惊憷胆怯的秀娘泣道:“明珠,我的儿啊!我……我是你的娘亲啊!”
话一出口,刘铭祺和秀娘都惊住了,只落得个满头雾水。秀娘打小没爹没娘不假,是刘铭祺的父母把她抱养长大,至于他的身世,半路穿越而来的刘铭祺一点都不知道,连王大娘也不曾提起过。
转眼之间秀娘成了皇太后的女儿,嘉庆帝的妹妹,显然让人大吃一惊,一时无法相信。
那一刻,皇太后紧紧地把秀娘抱在怀里,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河水般流淌下来,积蓄多年的情感瞬间迸发,喜悦、欣慰的眼泪尽情流淌。。这一幕,让在场的刘铭祺也为之动容,一旁的嘉庆帝也止不住潸然落泪。
一阵抱头痛哭过后,皇太后终于讲出了压在心底整整十七年的一段悲伤往事,原来当初年近七十岁的乾隆爷第七次微服私访的时候,曾带着皇太后魏佳氏与他同行,游山玩水,其乐悠悠。当时的魏佳氏怀有身孕,虽有不便,但太监稳婆不离左右,照顾细致,并在路上产有一女,本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老当益壮的乾隆爷老来得凤,可喜可贺。谁知道被乾隆曾镇压过的白莲教等余党,死灰复燃,在得知乾隆爷在江南游玩的消息,暗中派出教徒埋伏刺杀,以血天仇。
乾隆爷所带的护卫并不多,在半路上突遭白莲教的袭击后,竭力保护着乾隆和魏佳氏逃到一个小客栈内。白莲教那肯死心放过这来之不易的刺杀大计,终于查处乾隆帝的藏身之所,半夜里将客栈团团包围,欲血洗客栈。魏佳氏害怕之余,更担心怀里那个未满月的女儿,如今身遇险境,生死未卜,如何能保住女儿的姓名不被白莲教的余党所害。当时的魏佳氏想到了一个移花接木的好主意,便在客栈内找了一对老实巴交的夫妇,将襁褓中女儿托付给他们,生死攸关,若是大难不死,日后也好再行寻找。魏佳氏亲手在女儿的背上纹了一只展翅。
考虑到乾隆爷的安全,魏佳氏并未告诉这对夫妇自己的身份,只要能随乾隆帝逃过此劫,要找回女儿还不是太难的事。。
虽知事事难料,待他们在侍卫的拼死保护下闯出重围,回到京城,乾隆帝再派人查找时,却始终没有找不到那对夫妇和明珠的踪影……
总以为那对老夫妇连同她的女儿一定是被白莲教的人给杀了。魏佳氏整日以泪洗面,一直没有女儿的任何音信。
其实那一对夫妇便是刘铭祺前身的亲生父母,家住塞外,三年前逃荒至此,凭着手艺给地主老财家里做些杂事,有了点积蓄,正欲返回塞外老家。正赶上一群人追着另一群人打打杀杀,并且一位贵妇还哭着哀求他们收养她的女儿。善良的夫妇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当时他们并不知道收养的女儿乃是大清的格格,于是,从南方回到塞外后,就一直没有回去过。
秀娘原来是乾隆爷的亲生女儿,眼前的皇太后就是她的亲娘,猛然间,她感觉就跟做梦似的,一时难以置信。
如今母女重逢悲喜交加,多少次在梦里寻找的骨肉亲人,当真的实现了的时候,却让秀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睛里有泪光闪动着,却又半响愣着回不过神来。
嘉庆帝擦了擦眼角的泪,提醒道:“明珠,还不叫母后?”
秀娘知道嘉庆帝喊的是她自己,也许这个明珠便是自己曾经的名字,或是封号之类的吧!秀娘张了张小嘴,腼腆地叫了一声:“娘?”满族人管母亲叫额娘,据说是始祖爱新觉罗?布库里雍顺留下来的。不过早已被汉人百姓同化了的秀娘仍是习惯称呼娘,才显得亲近些。不过皇太后听得却是心里比蜜还甜,笑呵呵地答应一声:“哎……”
嘉庆帝笑呵呵地道:“还有我呢?”生怕把他这个亲哥哥给忘了似的,毕竟是一奶同胞的请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相连心连心。
秀娘有些害羞的喃喃道:“皇帝哥哥!”
嘉庆帝高兴的仰头大笑,朝刘铭祺解释道:“当朕第一眼看见明珠的时候,心里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回刘爱卿不把朕当色狼看了吧!哈哈……”
皇太后和秀娘也跟着破涕为笑,久别重逢的欢欣,包围着浓浓的骨肉亲情……
皇太后和秀娘母女俩手拉手坐到一旁,心里有道不尽相思苦,嘴上有说不完今生情。有时说得高兴处掩面而笑,有时说得伤心处落泪而伤。
这边的刘铭祺和皇上俩也没闲着,嘉庆帝动情地感激道:“明珠格格能与母后重逢,一切都多亏了刘爱卿啊,若不是你娶了她为妻,恐怕这辈子朕也休能见到妹妹啊!眼下爱卿不但是朕大清的功臣,而且还成了皇亲国戚,日后朕就更放心把心腹大事交给爱卿了,朕要重重地感谢你,保证你能当上大清朝最大的官。
刘铭祺呵呵一笑。一边答应着,一边翻了翻眼珠子,脸上堆起一片谄媚的笑,更加地肆无忌惮地嘻嘻哈哈道:“皇上,您要给微臣封多大的官才算大啊?” 刘铭祺一不小心成了嘉庆帝的妹夫了,裤头毁背心,升级为皇亲国戚了,这人要是鸿运当头的话,挡都挡不住,想不爽都不行。
嘉庆帝心知刘铭祺是在透他的话,铿锵有力地承诺道:“大清朝有史以来最大的官就是当年曾经被朕治了罪的和珅,他的官有多大,爱卿的官就有多大。”
早就听人说,和绅官当的几乎所有的头衔都在一个人的肩上扛着,其中有户部尚书,吏部尚书,《四库全书》的正总裁,国史馆的正总裁,内务府大臣,御前大臣,议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军机大臣,文华殿大学士,首辅大学士,封一等忠襄公,还兼管着理藩院,太医院,御药房,九门提督,步军统领,崇文门的税务监督等要职。七算八算有几十个官,其官阶之高,管事之广,兼职之多,权势之大,清朝罕有。那可真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他的官当的可谓是登峰造极空前绝后。
刘铭祺朝嘉庆帝假惺惺地千恩万谢,又谄媚奉承了一番。心里不由暗叹道:既然上了嘉庆帝的这艘贼船,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贾神仙的话是不灵验的,让老子好好在大清享几年清福,搞几个马子泡泡,再顺便帮他把江山捣鼓捣鼓,老子也算是个有史以来相当成功的穿越者之一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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