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大门处,三人将沥青云举荐的信物交出。
看守之人立即会意,点头道:“原来是今年的新生,欢迎,你们前去新生苑报道即可,会有专人给你们安排妥当。”
“多谢前辈。”沈重山点头应下,三人离去。
那名看守之人忽而扭头,目光落在许顾安的背影上。
“奇怪,此人怎会有先天气息?看错了么......”看守之人摇摇头,没多想。
信物上的资料,许顾安可才十九岁而已。
如此年轻,又怎可能入了先天境,定是感觉错了。
另一边,入了武院,许顾安目光就落在院内走动的人影上。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发掘可用的极品卡。
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宗师武院的学员,若是有其他武院中人被他看中,同样也会复刻一波。
他的要求不高,在这里得一张令他满意的紫卡就行。
目光游走,可惜一路都没有物色到绝佳的目标出现。
纵然是鼎鼎大名的宗师武院,紫卡也并非遍地都是。
不过蓝卡之资,许顾安只这一路倒是见了不少。
如何判断倒也简单,许顾安如今精神力强盛,感知敏锐无比。
不算太远的距离,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气息强弱,当下修为大致如何,再结合年龄以及眉宇间透露出的若有若无气魄,对此人就能做出大致判断。
虽不是百分百准确,但也能中个七八分。
对这些蓝卡,昔日的他或许还会眼馋,但现在随着他蓝卡得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甚至没有消耗复制卡复刻的兴趣。
沿途,许顾安三人也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除了战争那两年,宗师武院每年都在招新生,故而来新人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很快,三人找到了新生报道处。
这几日,此地来者络绎不绝,均是听闻宗师武院重新开放,从各地赶来的新生。
“将你们的信件交予我即可。”里面负责的执事接待许顾安三人,说道。
信件上就有许顾安三人的信息内容,执事只需将信件上的内容登记在册即可。
不消片刻,便完成了登记。
“好了,欢迎来到绥城,今日过后,你们便是宗师武院的学员了......”执事接着为初来乍到的三人讲述了一些绥城以及宗师武院的规矩。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说的一清二楚,每个新生来他都会复述一遍。
武院内有院区提供学员居住,这点也与东兰武院如出一辙,甚至许多武院规矩也相似。
许顾安都怀疑那沥青云曾经就任过此处武院的老师,才对宗师武院内部情况这般了解。
沈重山跟沈熙都选择就住武院内,他们沈家常年固守偏远的东兰镇,绥城这里距离太远,故而没有发展任何相关的产业。
事实上,曾经东兰镇三大家也曾尝试过在绥城开拓产业版图,但所谓鞭长莫及,始终都没能发展起来,连年亏损白费功夫,故而都作罢了。
这也导致沈家子弟在此毫无根基,连個住处都没有。
与其住在客栈旅店,倒不如留在武院方便又经济实惠。
许顾安则选择在城中定居。
他麾下城中的地产可不少,随便就近挑一处也就住进去了。
实在不行,大不了他再挥霍一把金银,这城中的房价再昂贵,他再买下一套房屋还是没压力的。
三人报完道随即分开,各自去往住处。
许顾安准备找到张扬,让他带自己去名下的地产看看。
他没记错的话,在这绥城,他可是有着整整十二处地产,且都是上佳地段,占地面积都不小。
买下这些地产,许顾安当初可是前前后后一共花了超过三万金,折算成银币那就是三十多万!
这笔钱之巨,放在任何一个势力那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翁沈两家想要掏出这笔钱,那都得伤筋动骨,消磨掉家族底蕴才能筹积出来。
许顾安为了这波投资,也差不多算是掏空了家底,当然,是指金银的部分。
他物品栏里可还有那一千多件精心筛选出来的游戏物品,那才是他多年刷副本所积累下来的真正家底。
若是在现实中都变卖掉,怕是能换来的金银会是一个极为惊人的数字。
另一边,张扬带着几人在自家购置的一座商行大楼下,正与一伙人对峙。
“真是荒谬,这是我从官府那买下的地产,何来是你们的?”张扬沉声道。
“这本是我秋月商会的商行,经营了十多年,在这绥城谁人不知。”一名身着锦服,身形稍胖的男子不满道。
“秋月商会?”张扬心中一定,“据我所知一年前你们就将商会托给官府变卖,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说的。”
他确实知道这个商行的上家是一个名为秋月的商会,不过对方在战乱期间早已经变卖绥城的所有地产跑路了,自然也包括这个商行。
张扬也是在官府那再三确认过,这个商行可以购置方才出手买下。
无论怎么说,哪怕现在战停他们再度回来,这个商行都已经与他们毫无瓜葛了。
“此前我们商会确实将之变卖,现如今回来我们希望能够以原价收回。”那锦服男子微微昂首,说道。
语气强硬,完全不似商量口吻。
在他眼里,这商行就好像仍是他们秋月商会的,只不过现如今回来名正言顺的收回罢了。
“不可能,这商行不卖。”张扬淡淡道。
他已经恢复了冷静,对方盛气凌人,也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
开什么玩笑,他战时承担风险低价购得,如今战事结束,商行价值自然也猛增,让他们还以低价卖出,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对方一听,面色也冷了下来,“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
他言语中的威胁之意不加丝毫掩饰。
在他身侧,几人身上气血浮现,压迫向张扬等人。
张扬他们修为低微,在这压迫下顿时身形僵硬在原地。
“自然是想得很清楚。”张扬轻哼道,尽管语气在这强压下显得有些艰难,但他仍能面不改色的回绝,可见他的性情有多刚硬,不畏强权。
李德明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透露出如毒蛇一般的危险目光,上前两步,盯着敢于顶撞他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