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所有内门弟子都目瞪口呆。
玄天宗的实力可是整个东州数一数二的存在,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
但很快静下心来,宋泽是他们领头人,平时见多识广,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他们好整以暇,没有去询问胖子的来历,但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打量一下胖子。
内门弟子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多多少少也传入了外门和杂役弟子的耳中——
“这胖子是谁,好像没见过。”
“他不是我们玄天宗的人,看样子应该也不是参加外门考核招进来的世家弟子。”
“我看长老和宋泽师兄好像都很怕他,该不是哪个大势力下来游玩的弟子吧?”
“你见过哪个大势力的弟子和他一样,十指带着戒指,脖子上还挂着这么粗的金链子?”
“娘的,你不说我还没看到,这该不会是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暴发户吧,他不怕被杀人劫财么?”
——
在场所有人都在猜测胖子的身份,但同时有些弟子眼冒精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感受到无数道灼热的目光向他投来,二长老嘴角一抽,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今日随意。”
他当然知道这些弟子心里打什么主意。
聚赌虽不至于是重罪,在宗门里依然是犯了宗规,要受到不轻的责罚。
平时没人敢可触犯宗规,可现在有这么一个公开的机会放在他们眼前,怎么可能会错失良机?
果然,二长老的话一落下,所有弟子撒开脚丫子,鬼哭狼嚎一般的冲向帐篷——
“二十金币赌苟长老。”
“我出三百金币,压苟长老赢。”
“我出一千金币,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压苟长老。”
——
所有人都压苟东西,赌注几乎一面倒,没有人看好秦朗。
“慢着!”
这时,一位内门走上前,看向胖子:“今天少说也有三千人,如果一人压一百,也有三十万金币,一赔一,你就要出六十万,我不相信你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大一笔巨资。”
随着内门弟子的话一出,所有人古怪地都看向胖子。
一个外门弟子一年最多也就一千两百金币,六十万就得五十年,要换成大点的家族,这起码也得二,三十年。
“啪!”
一声脆响,外门弟子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敢打我?”
下人模样的武者目露轻佻:“你信不信我现在宰了你,玄天宗也不敢为你出头?”
语气中充满了霸道,所有人都懵了。
内门弟子感到十分委屈,扭头看向宋泽,只见宋泽快步上前,对胖子抱拳:“沈公子,我这位朋友不懂事,还请你能够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次。”
接着,从怀中取出一叠金票,递给下人模样的武者:“我宋泽带头压苟长老五万金币。”
市面上,金币太多过于沉重,携带不方便,所以可以兑换成金票,金票的面额不同价值也不同。
宋泽转身,朗声喊道:“这位沈公子的身份和来历,我不便透露,但我宋某人在这保证,这位沈公子有能力也有实力赔付,大家尽管下注。”
说完,拉着被抽耳光的内门弟子离开。
得到宋泽信誓旦旦的保证,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看向胖子的目光变得凝重了许多,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钱递上,没有了之前大声的喧哗。
队伍排起长龙,每个人都规规矩矩,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所有人都拿着一张收据,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原处,眼神迷离,幻想着一日暴富后的画面。
温婉玉步轻移,来到档口前,从纤细的腰间取出一叠金票:“我压秦朗,二十万金币。”
哗!
整个场面一片沸腾。
“温婉师姐太看的起秦朗了吧?”
“二十万,足够一个世家锦衣玉食好几年了。”
“可惜了,温婉师姐的钱要打水漂了。”
——
所有人都替温婉惋惜。
宋泽眼中闪过一道异色,若有所思。
“看来你被人看好啊?”一名长老在苟东西身旁,揶揄道。
“哼!”苟东西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所有人几乎清一色都压他赢,可这温婉却压秦朗,这是看不起他?
“温婉姑娘,请拿好。”下人模样的武者递给温婉一张收据。
温婉转身离开。
整个武斗场一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天气越来越热,每个人口干舌燥,几乎都快被蒸熟了,外门和杂役弟子不比内门弟子可以做到真气外放,抵御酷暑。
他们都是人,人都要吃饭,自然就怕热,根本无法承受在太阳底下曝晒。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人都开始抱怨——
“怎么还不来,该不是跑了吧?”
“距离生死战都过了半个时辰了,我估计秦朗是怕了。”
“娘的,这要是害我们白等,我估计在场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他。”
——
炎热难奈,一些弟子已经受不了开始脱去衣衫,露出chìluǒ的上半身,惹得一些女弟子不禁翻白眼。
当然,也有些女弟子在汗流浃背的情况下,露出了曲线的玲珑,隐隐地还能看见里面的亵衣,引得一些弟子口哨频频,放声狼叫。
看着眼前越来越不堪的一幕,长老门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二长老看了一眼苟东西:“去他的住所看看,叫他赶紧过来,要这样下去,成何体统?”
苟东西收回色迷迷的双眼:“放心,我要找到他,非打断他一条腿不可。”
说着,就转身离去。
也就在这时,一道霸气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难道你们不知道,通常主角都是最后出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