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钟不到，他们仿佛老了几十岁。尤其是王缸，一副心灰意懒的样子。

艾维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好奇，不过是输了一场比赛，这在厨师较技中再正常不过，毕竟好吃不如爱吃，羊羹虽美众口难调。

就算输了，也未必不如赢的那位。

他们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特别深的意义。

果然，王缸开口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厨师中的特级，作家中的白金，女权中的田园，撞人中的药家……”

“停！”

王缸揉揉脑袋，“好吧，我就不卖关子了，在很久以前，整个法神大陆，有一个显赫的家族，名为食神家族。在那时候，老祖宗传承下来的菜品，能够帮助人们修炼魔能、锤炼体魄，增进性……好吧，总之一句话，好处大大的有。那种菜品被称作药膳。然而药膳有一个极大的缺点，那就是难吃，我的父亲，我的爷爷，我的太爷爷……好吧，就是他们这一代又一代人，不断追求精益求精，将不断改造药膳，使其能促进修炼的特有物质，易于吸收，且味道更加亲民，厨师这种职业得到了广泛的任何，食神的地位如日中天。”

然后，他停下了，眼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意味。他嘴唇颤抖，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我父亲爱上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那女人很完美，很骄傲，甚至很……如果我父亲活着，他不会允许我这样说的，那女人，在我看来简直就是魔鬼。”

顿了顿，他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父亲爱上了她？你会不会觉得我父亲和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是这样，我不会称其为魔鬼的，我会说她婊，绿茶之类的称呼，最多也不过渣女而已。然而这个人很可怕……”

他仿佛沉浸在噩梦里。

“我父亲是她的一条忠实舔狗，很多时候甚至连跪舔都没资格，舔她的人很多，你算老几？对，很多时候，包括长大后的我，以及我哥哥，都会这么想。我母亲受到了很大刺激，郁郁而终，我父亲不知悔改，一直到死，仍然是一只幸福的舔狗。作为外人，我这么说你很难理解，对，我当时也很难理解。后来我长大了，我完全不恨他，不恨我那个死去的父亲，因为我和他一样，走上了舔狗之路，甚至比他还不如。那个女人，简直就是魔鬼。”

他已经第二次说这种话了，艾维微微提高了一下注意力。

“时间无法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整个人，怎么说呢，就像公主一样娇嫩尊贵，就像女王一样高冷无情，就像……”

他捂住脸，仿佛不敢面对现实。

“就像她总能透彻人心，玩弄人性，算无遗策，实力深不可测，势力更是庞大到难以想象，如果说，她的目的是争霸世界，在我看来，现在这世界没准儿早就是她的了。所以，很多时候我也在想，也许她只是玩玩，玩这个世界……”

艾维的眉头皱起来。

“那个，打断一下，你先说着，我想去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