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彼此都配合了对方，当自己心里有鬼的时候，主要精力便都用在给自己的鬼描眉画眼梳洗打扮上了，对外界的表现便宽容了许多。

艾维还要加上一条，他更多的感悟放在了水上，而现在，他终于能够觉得自己是一条鱼了。

咕嘟，咕嘟，咕嘟。先前的几口水还是要喝一点儿的，水中不会淹死人，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儿，留在水面上也不会有加分，这是某些人不知道的事儿，那家伙只是想当然的寻求更多机缘去了。ァ網

既然有跃龙门的儒艮，自然也有其他的东西，无限宽广的水面，总要有些点缀，打发无聊的时间。

艾维一点儿都不无聊，他争分夺秒，在水中游荡。

没有吃恶魔果实，不会遭到大海的厌憎，在随波逐流的过程中，逐渐感受着水中蕴含的力量，一滴水的力量和一杯水不同，和一盆水不同，和一缸水不同，和一条溪流不同，和一条小河不同，和一条大江不同，和一片大海不同，和无尽汪洋不同，和灿烂星海不同……

这样的不同，在艾维的心里慢慢流淌，量变引起质变，时间也一样。很短的时间甚至测不准，到很长的时间几乎不存在，所有的过程彷若静止……这是时间的力量，拥有着无尽的腐蚀，这种腐蚀的力量，让任何事物都无法不朽。

它却只是运动的一种属性。运动无处不在，它形成了物质形成了能量，是不是也形成灵魂，如果不动，到完全死寂，能不能消除一切，乃至不可摧毁的灵魂？

艾维感觉这问题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很多事儿连冥冥中的创世神也未必知道……

他感受着自身的腐蚀，领会着时间法则，欺瞒着水中魔能，改变着自身状态……

当然现在需要从最容易的做起。学会操纵水流，掌握它们的力量，施放魔法，吸收知识，入宝山，不，如宝河决不能空腹而归，一定先灌个水饱……

他让自己的皮肤肌肉乃至骨骼，都主动被水流腐蚀，这种开放式的引狼入室十分成功，也对他本人造成了巨大的痛苦，他慢慢吸收着魔能，并尝试利用强大的精神力施放一个简单的魔法，就像他刚成为魔法学徒那样……

气态魔能到液态魔能，这种转变是颠覆性的。现在他步履蹒跚却进步迅速，这种进步，让他对于魔法的本质了解更深厚……

“魔法飞弹。”

对，非常简单的一个魔法，集中魔能，对前方造成一定冲击就可以，仅仅一个收放的过程，对于魔法学徒来说，都不见得比放屁更难，星魔法，法则规则什么的，就更不用想了。

而他，嘭！炸了。

他已经成功了一小步，或者半步。

那些水中的魔能被他调动起来，但他很快发现，仅仅限于这段时间腐蚀他身体中的魔能，也仅仅凭借他强大的精神力约束中，就像用力一攥，然后，没等他丢出去就爆了，根本控制不了。

他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像一条淹死的鱼。

那里错了呢，他尽量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分析了一遍。身体，外界，精神力控制，腐蚀，内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