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的僧侣,或许对我来,可以称之为来自堂的使。为此,我开始了煎熬的人生,有邻一次到无数次的痛苦,到现在也能远离家乡和人群,尝试独自生活。然而现在,我强烈地感觉到,你能帮我摆脱梦魇……”
艾维心中一动,问道:“什么梦魇?”
“很多,我不上来,有些一醒来就忘了,进入梦境又想起来,那种痛苦在梦中才能经历,只留下一个痛苦的印象,这些印象在不断叠加,变得越来越痛苦,却全无办法,有些梦魇还能抓住几个破碎的瞬间……”到这里,林与菲胸膛剧烈地起伏,那并不算突出的优点,也逐渐清晰,慢慢吸引人们的注目,好在现在没有人们,只有艾维的一双眼,并且他假装绅士地将它们投入到其他方向,似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什么样的梦魇呢,不要怕,放轻松,慢慢呼吸……是那种睡在一张床上,今被子上摞一具死尸,明再摞一具,一直叠罗汉,压得你喘不过气吗?哦,这种你可以称之为满身大汉,哈哈哈……”艾维似在慢慢纾解情绪,无聊的笑着。
“又或者,三更半夜的,你睡在一张床上,门外站了一个人,今咚咚咚敲你的门,明咚咚咚敲你的门……他们穿着特别的衣服,衣服上绣了字:饿死了没?”
“要么就是……”
林与菲摇摇头,制止了艾维的这些尴尬的废话,感觉一直在承受这些,比那些梦魇也好不到哪儿去。唉,我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感觉果然经常会骗人啊,上次那个收快递的,就有一点儿感觉……
因为寂寞太久了吗?
随便遇到什么人,随便聊了两句,就敞开心扉,你以为这是率真,其实是寂寞。
没有走肾的人是孤独,没有走心的人是寂寞。
呼!
林与菲长出了一口气,她明白这些,但是毫无意义,对于面前这个藏头露尾,一直在试探她,怎么看都不靠谱的家伙,偏偏根据自己的莫名其妙的一点儿,嗯,很多一点儿的好感,就决定坦诚自己,除了寂寞,还有被折磨多年的疲惫。
那种痛苦需要和别人分享的焦灼滋味,甚至寻求解脱的自暴自弃式的飞蛾扑火。不身临其境的人,无法明白。
“你听我,有很多痛苦的场景,其中一个是……”林与菲左右看看,“是那种被埋葬在深海中的窒息的感觉。”
“哦,”艾维眼睛一亮,“能具体吗?”
“嗯,每次睡着,都有一个瞬间,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封闭在一个狭窄的,嗯,怎么形容呢,扁扁的,就好像一个石头棺材里,可是那个石头棺材,扁的就像相框一样……我好像被分成很多块,一动都不能动,那种被束缚的滋味,可以把人逼疯,我想就这样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