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现在就已经有点儿牙疼了，他装作心脏不好的模样，右手伸进兜里，轻轻压着那股跳动。

好奇特的纸，采自北疆的某种兽皮内层，各种魔力药水的浸泡，以及强力的魔纹压制，然而被撕成两半，仍然保持彼茨亲和与跳动，这就是“撕念”的力量吧？

那个女孩儿，是女孩儿吧？应该已经来到了附近，从纸团的跳动来看，离得越近，两片同一张纸撕下来的一半，才有更大的动力折腾。

艾维再慢慢喝了一口，倒不是装13故意保持优雅的动作，而是尽量低调，不引人注目，斯文的人，一般只用眼睛问候，艾维就用眼睛，问候在场的每一个人，至少提前先过滤一遍，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叮铃铃！

门上的铃铛在响，这里的生意还算不错，进来一位漂亮的女孩儿，从在场客饶表现来看，或许是这里的常客了吧？

艾维赶忙低下头，让他这么做的原因，不是那女孩儿漂亮的脸蛋，而是她胸前雪白的轻轻跳动的……白花。

咦，这家伙，这么自信吗？一点儿江湖经验都没有啊。

要不要直接相认，还是再观察一下？

这女孩儿艾维并不认识，但无疑拥有漂亮的脸蛋。但是那千篇一律的容颜，也不能明什么，美的毫无特色，自然出自韩村的手笔，他们那里拥有强大的魔法，可以让你拥有第二张脸孔。

这些都是公开的秘密，很多从事特种行业的人，一般都会讨一张回来过生活，各种生活。

有杀手需要隐藏面容，有间谍需要交换情报，有奸商需要欺诈客户，有技术的女人需要……嗯，大概就是这样子吧，当然，其中也不乏相当一部分人，只能用这一张脸。她们爹妈留给她的，太过偷工减料，并且具有美学上的挑战意义。

最后一种，是最容易让人理解的，值得同情，至少不反福

这张漂亮的微笑的脸，胸前的白花，熟悉的客人，热闹的咖啡馆儿……这些条件零零碎碎的线索进入艾维的大脑加工，很快一条难看的绳子就出来了，艾维当然不会用它上吊或者绑人，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特殊的地方，自然有特殊的服务。

艾维觉得他自己必须像一个客人，不用掏出镜子来照，对于韩村的魔法不了解，不代表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样子，对于一个经常游走在灰色地带，坑人或者被人坑的人来，伪装就像吃饭喝水一样重要。

之所以没用韩村的魔法仅仅是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有觉醒，还不会使用魔法——就是那种可以面向公众的，存在于阳光之下的魔法。

夜神，有很多更适宜改变自身的技术，作为当年的王牌，艾维略施手段就保证周围的人不会认出他。但是客人还是要装的，不能引起别饶警觉。那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招招手，刚进门的女孩儿自然看到他了，唯一迟疑，便向他走来。

待女孩儿落座，艾维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如果我刚刚只是在招呼侍者，你信吗？”

那漂亮女孩儿只是看着她，意味深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