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的小宇宙在同一时空出现时，重合在一起的小宇宙展开了相对温和的战斗。和敌人间的战斗不同，他们这种中立的做交易的意志，促使这小宇宙有着相对的克制。尽管如此，暗中重合在一起的被动性的威压，也不是两个人能够长久承受的。

但好在，他们这种零距离接触的时间并不长，还可以忍耐一下。如论如何，此时都可以称得上是赤诚想见了。

两者庞大的精神力见面了，就目前为止，那广阔的浩瀚的气态样的物质精神力，包括艾维的一部分液态精神力，以及林与菲的绝大部分气态精神力，和以粒小石子一样的固态精神力，轰的对接在一起。两人浑身一震，目瞪口呆地望着对方。

“原来你这么强？”异口同声的声音。

其中艾维知道了，原来液态精神力并不是极致，精神力的再次压缩还可以凝固，成为固态，不知道固态之后还有没有下一阶段？他觉得自己可以尝试一下，这种探索的极致本身就是修行的过程与强者之心。

比艾维还要震惊的是林与菲。她自家知自家事儿，这块相对固定的小小的固态精神力，并不是她自己修炼出来的，而是那些梦魇一般的存在的衍生物，哪怕过了这么久，也只得到这一小块，即便如此，这个痛苦中伴随的“福利”，也让她在一次次战斗中死里逃生，算作是最大的底牌。可惜它不能自主修炼与进化，到目前仍然不知道它的真正作用机理，只能做着粗浅的利用。

而对面那个家伙，藏头露尾形迹可疑，可是他的实力，或者说资质确实是实打实的，也不知道他努力了多久，那些理所当然中出现的黑卡级精神力修炼功法，对于她或者其他一些有能力的势力来说，还不是最大的阻碍，借助一些特殊的方法也能够获得，但是这并不是说黑卡级的功法就不珍贵了，这是哪怕一些顶级的四维法师都眼馋的东西。

有了这样的功法持续修炼，大概是每个有志向的少年都会做的事儿吧？然而坚持下来忍受寂寞与痛苦的却十不存一。原因在于，黑卡级的修炼实在是太痛苦与打击人了。

这些都还不是关键，真正让她震惊的是最后一点。这样庞大的精神力，这样浩瀚的波涛一般的凝聚的液体，这样长久以来的坚持，与最终形成的实力，都表明了，眼前这个家伙的灵魂强度，都远远超过自己。

如果称之为恐怖，当然是可以的。但其实，以她这样的心算能力，只要稍稍质疑，就已经明白了，这种灵魂强度的不可思议。大陆上真的有这样的灵魂强度吗？

他们彼此对视着，长久的沉默。

“你是神吗？我的面前，竟然是一位女神？”艾维不可思议地望着林与菲，他当然不会认为对方是神，但是，固态的精神力，这不是神才能拥有的吗？据说神之领域里充斥着这样的东西。

这比灵魂的气液固三态还令人吃惊。毕竟灵魂是天生的，而精神力是后天形成的。天生的东西很难追究，这得靠造物主给出一份产品说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