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妖女休要胡言乱语。不然定要军规处置!”田单怒喝一声,阻止赵清继续说下去。
赵清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田单再次说道:“赵雅公主,赵括的兵法,对我军影响甚大,我们必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丑事。不然,今后肯定会让人怡笑大方。不如,我们把赵括关押进大牢,待从长计议。”
“不过,我们还需要对赵括审问一翻,我怀疑他那时早有计划,说不定当时他便与燕国人暗中勾结,由燕国人给了他那部兵法,让他顺利进入鬼谷学院。一年后,再由燕国人传到我军手中,让我们按照此兵法攻燕。这时,燕国人已然对我们的兵法一清二楚,自然会慢慢蚕食我军。如此一来,他便真的与燕国人有勾结!不然,我们也不会如此节节失利!”
田单进一步分析道,不得不说,这田单,可真是军中朝中的老油子,怪不得,一个客卿,也能做到上将军,领军统帅。
赵雅听闻,脸色也凝重了起来:“照你这么说,也不排除有人提前布局的可能,这件事情,我们真的要慎重对待了。”
之前,她也没有真的把赵括当成奸细,不过此时听田单这么一分析,心中顿时狐疑了起来。
“你们……”赵清见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真的给赵括安上了一个奸细的罪名,顿时被气的不轻。
她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赵括却沉痛的喝了一声:“够了!”
他的嗓门有些大,这道喝声,都传到了帐篷外,惹来外面看守兵丁的注意。
而田单与赵雅,也惊讶的看向赵括。
“你们所言,简直可笑!我所著的兵法,既然被鬼谷子老师拿出来,让所有鬼谷学院的学生参摩学习,已然获得他的承认。如今,更是被你们参阅后,明白其实用性,并加以应用。我只想问问你们,如果这部兵法,真的如此不堪,是害你们战争失利的首要因素,那么你们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难道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其中的漏洞?技业不分先后,达者为师的道理难道你们不懂?就因为我没有上过战场,所以你们给我强安上一个奸细的罪名!因为你们运作不当,导致战争失利,这口黑锅,就要我来背?”
赵括越来越激动,语气也越来越激烈:“你们一个个,都是蠢猪不成!一点儿我赵国男儿的担当都没有!?就算你们再如此愚昧不堪,难道就不能收起你们的傲慢和偏见!承认别人的才能,就那么难吗?发现比自己强的人,非要害死不成?!田单如此,一个客卿,到头了,也就罢了。赵雅,你是我大赵国宗族,难道也这样青白不分,昏庸异常!?”
赵括直接骂两个人蠢猪,及至后续的一系列话,赵清,赵雅,田单三人全部脸色一变。
他甚至丝毫没有给赵雅面子,连带赵雅一起骂了。
这赵雅,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立刻煞白起来。
不过,田单做到主帅和上将军,为人何等奸滑,他也没有立即表现出怒火。
而赵雅,同样没有立即表态,因为她知道赵括还没有说完。
赵括心中叹息,嘴上继续沉痛的说道:“我仅仅从你们的对话当中,便看得出来,你们二人的思想,充满了腐朽的味道,冥顽不灵!不敢推陈出新。如今尝试了一次新的兵法,便如此顾虑和感到羞辱,我叹,赵国有你们这样的人,是悲哀!你们也早晚会被战场淘汰!我赵国将领如此,何当对抗强秦!?”
“且不说这部兵法,有多么优秀,那时我所写这部兵法时,我父亲赵奢了解甚多,他自然不会允许我与燕国私通。你们没有得到求证,便要治我一个燕国奸细罪名,并且要对我严加审问。难道,罪名这种事情,对你们来说只是一场儿戏,别人的命运,在你们眼里,一文不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