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刺骨的疼痛遍布全身,姜姒止不住的咳血,柔嫩光滑的皮肤瞬间变得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剑气不单单切断了她的血线,还将她的气穴全部堵死,别说是提气疗伤了,就连顺畅的在体内运行一次功法,都是一种奢望。
“胜负已分了。”
傅轻歌撤剑,将封雪收入储物空间。
“我并不想杀你,说实话,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拼死拼活的仇怨。”
傅轻歌把手按在创口上,将从沉灵铁吸收来的尚未用完的灵力疏导至手臂骨,一股暖流游走全身,伤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复原。
“我们没有仇怨?说的倒是轻巧好听。”姜姒一瘸一拐的走向小亭,扶着朱红色的柱子,止不住的喘气。
又是几道剑气祭出,傅轻歌担心姜姒仍有后手,把距离姜姒只有半米距离的古琴琴弦尽数切断。
“可惜了这张好琴,算得上是流传了上千年的古物,就这样毁在你这个不懂风雅的庸人手上。”
姜姒仰头望着亭端,并不是为了掩饰她的悲伤,而是为了让自己的鼻血不因为血线的崩坏流出,影响了她的形象。
“女人都是像你这样的?哪怕是半死不活了,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傅轻歌说道。
“也不尽然,至少她得是一个有人在意有人欣赏的女人。”
姜姒双眼黯淡,无力的说道。
“难不成你想告诉我,是我杀了欣赏你的那个人,也就是摩根,否则怎么解释你对我有这么浓烈的恶意?”傅轻歌倒是坦然。
姜姒说道:“我知道你这是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大可不必了,截杀你的计划是我单方面的决定,跟新生组织无关,毕竟整个组织上下,只以他们的所谓的终极理想献身,没有人会像我这么意气用事。”
“怪了,我还以为是你们对我的存在意见很大,千方百计想要铲除我,看来也不尽然。”傅轻歌趁着和姜姒闲聊的间隙,不停地恢复着实力。
他当然不会傻到完全相信姜姒所说的话,缓兵之计自己可以用,那么姜姒为什么会想不到?
“凡事都有两面性,你认为你所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姜姒突然说出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傅轻歌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这是打架打不过,开始给我上哲学思辨课程吗?”傅轻歌说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