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已毕,百官各自散去。
崇德殿外,刘宠追上荀攸,“荀侍郎且留步。”
“陈王殿下有何吩咐。”荀攸止步回头问道。
“侍郎仗义执言,孤感激不尽。”刘宠郑重向荀攸行了个礼,道:“不知道侍郎可否拨冗一叙?”
荀攸欲言又止,对于陈王的邀请又不好拒绝,而脸上似乎写着:你以为帮你说话是我自愿的啊。
宦官赵忠走过来打破了这当中的尴尬,“陛下召见陈王殿下。”。
“既如此,殿下改日可到舍下一叙,攸扫榻以待。”荀攸经过挣扎还是向刘宠发出了邀请。
“改日一定叨扰。”
刘宠与荀攸告别,然后随着赵忠去见灵帝。
……
赵忠领着刘宠左转右拐,“殿下要入太学,莫非是要融入士人之中,然后倒向党人?”赵忠沉着脸问道。
“赵公以为呢?”
“……”,赵忠沉默。
“朝堂上,袁氏那些党人要致孤与死地,孤倒向党人对孤有何好处?”刘宠停下脚步,望着赵忠说道,又伸手拍了拍赵忠的肩膀,“中官才是孤的朋友!”
这句话似乎给赵忠吃了颗定心丸,脸上的阴云散去,笑着赔礼:“倒是奴婢短视了,殿下可不要怪罪。”
赵忠倒不怕刘宠怪罪,从陈国到朝堂,一路结交下来,赵忠也深知这位陈王殿下可不迂腐,一切都以利益为先。自己这些宦官只要能给到足够的好处,不怕陈王不跟着走。
……
二人来宫殿,灵帝正在大发雷霆。
案几上的奏章书简被扔得满地都是,脸上怒气未消,正指着殿门外骂道:“你们这些党人真是欺朕太甚,把持朝政,挟制天子,你们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灵帝似乎骂得急了,呛到了气管,咳嗽了一阵,见刘宠来了,赶忙起身拉着刘宠的手,说道:“那些党人真是太过分了,皇弟啊,朕该如何是好啊?”
谁知道你该如何是好啊,不过你关心的应该是没拿下少府,帮你铸钱的事情该怎么办吧,刘宠心中哪里不知道这灵帝的秉性。。
“陛下,既然没能拿下少府,不能光明正大的铸钱,臣弟愿为陛下铸造私钱。”刘宠拿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显然铸造私钱如果被摆在了明面上肯定都是死罪,如今皇帝手下的宦官和党人争斗愈烈,陈王和皇帝走在一起,必定会被党人盯上,一旦为皇帝铸造私钱的事被党人捅破,那定是不死不休之局。
“果然还是皇弟对朕最忠心啊。”灵帝被刘宠的表现感动得不行,“皇弟且放心,再怎么说朕也是天子,朕一定会保皇弟没事的。”
我信你个鬼,你要真是个能说一不二的天子,我还需要为你担这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