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五郎八卦棍(1 / 2)

 天昭昭,万法道。

自上古始天下万民多有求索者,光怪陆离之事屡见不鲜,不少大毅力者挣脱凡躯,向往更高境界。后经多年演化,便有了这样一群人。

这些人被常人尊称为地脉客,食家国俸禄,保一方水土。凌驾于律法之外,可随意诛杀平民百姓。

由于地脉客的人数极少,各国间纷纷争抢,身份之谜也列为最高机要,不被常人所知。

上乾州,寒川城,川儿口腹地。

裸衣将军本姓胡,是上乾州节度使的门客,平日里好饮烈酒,昨日接到节度使的密令,领八百甲士早早的埋伏在此地,目标便是这一众马贼。

一拳毙命大黑马,这等气场自然让一众马贼纷纷却步。

说时间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胡将军拦路片刻,八百甲士已经前后合围一众马贼,铁蒺藜绊马套在地上磨得咯吱作响,布袋口阵型越收越紧。

陈六爷握着斩马刀与胡将军相对而视,多年杀人的悍匪气场不弱其分毫。

不过陈六爷心中却没有表面这般镇定,说起揽月寨这些年的威名全是由这些经验丰富的马贼撑住,若这一股精锐折损在此地,揽月寨只怕难以再和燕国朝廷相抗,几十年积攒的家业顷刻间便会被他人瓜分。

“将军可愿与陈六做个商量?”陈六爷抱拳拱手道。

“讲!”

胡将军漫不经心的看着陈六爷,权当是厮杀前听个乐趣。

“将军乃是一介人物,而我陈六在这上乾州也有几分薄名,今日厮杀必定两败俱伤,不如罢手可否?陈六将今日所劫财物悉数赠与将军,而且从身后步卒中剔除两千人给予将军交差。这等买卖十分划算。”

陈六爷在绿林道上厮混多年,对于利弊权衡做的十分精算,只要保住精锐部队,那些耕民架子尽数舍弃也无妨。

“未战便降?你陈六也不过如此!哈哈哈!”胡将军大笑道。

“不是降!而是做个买卖!与将军有益的买卖。”

陈六爷已是知天命年岁,近十载都不曾出山掠夺,若不是二当家至今未归,他也不会冒险亲临。而且陈六爷深知燕国官府腐败,钱权交易早已是家常便饭,所以他才提出如此建议。

胡将军听着陈六爷的话语笑的更加放肆,随即指着陈六爷摇头道:“不!我全要!”

胡将军可不是一般军旅,领兵出战自然不会珍惜将士的生命,他想要的是更大的战果,一举可以脱离门客身份,主政一城的战果。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随老夫冲杀出去!”

陈六爷双目一犯狠光,一把将身旁的首领拉下马来,自己翻身上马,斩马刀直指合围的布袋口方向。

“冲!”

一声令下,数百匹骏马同时向着一个方向冲击,落雪天气呼啸寒风更显壮观。

“当当当!”

巨大的铁质盾牌落地,八百位重甲兵士亮出银枪,一条条铁蒺藜锁链投掷而出。

只听见数十声马儿的悲鸣,不少马贼跌落地面,其中更有倒霉者直接被后方冲来的马蹄踩踏致死。

“开!”

陈六爷虽然上了年纪,但一身武艺没有落下,一柄斩马刀势大力沉的劈开眼前盾牌,直接砍出了一个缺口。

踏马横跃,眼看就要跳出包围圈。

“痴心妄想!”

陈六爷只听耳旁一声高喝,胡将军踏风而至,一拳击打在马肚子之上。

那拳由如火烧一般,马肚上的皮毛都变得焦黑,陈六爷直接栽倒在地。

“娘的!”

陈六爷作为一方首领自然听说过地脉客的威名,此时他那还能管其他人如何,直接架起砍马刀向川儿口另一方向逃去。

“休走!”

胡将军见首领逃脱自然不会放过,大踏步追了过去。就这样双方军队都没了头领,各自扭打在一起,更别提什么战法章程,白白浪费了各自精良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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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陈六爷逃离了战圈,一边奔跑一边解开身上护心镜之类的杂物,加上年轻时在老师傅面前学过一段脚程功夫,轻装之下倒也和地脉客胡将军保持了一段距离。

约莫有个两炷香的功夫,陈六爷一路狂奔出了川儿口,此时眼前大道几家逃难户正在休息,几架独轮车横挡在路途中央。

“闪开!”

陈六爷此时可不会客气,斩马刀一提直接劈开了一辆独轮车,刀锋所指眼前挡路的一位青年难民。

马贼杀人可不需要理由,那青年难民已经吓得双腿发软,眼看就要被斩马刀结果了性命。

“宏儿!”

王氏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唤声,她哪里想到马贼会追到此地,这真的是天要绝她儿的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迅速蹿出将李宏护在了身后。斩马刀自右肩而下劈出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直到落在破布袋之上。

“嘣!”

斩马刀应声而断,李开花抱着弟弟飞出了数米。

满背的鲜血染红了破布袋,浸透整个铁锈剑,李开花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一时间模糊的产生了幻觉。

李开花不是个胆大之人,但那一刻他未及多想便挺身而出,也许这就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