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要比的还怪我!真是话不投机,我走了!”
李开花心中还牵挂着两百多条性命,自然比不上少主君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你就不会哄哄我?你怎么这么笨?”
少主君双目水汪汪的看着李开花,做势便要闪出泪花。
“好了好了!我也是随口一说。你为何心情不佳?”李开花可哄不来小姑娘,万般不敢把她惹哭。
“爹爹为我说了一门亲事,一门巩固壮大天下行会的亲事!”少主君满脸愁容的说道。
“那还不好,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
李开花心中咯噔一响,一种莫名的怨气充斥整个胸膛,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
“可我不想嫁!”少主君摇头说道。
“为何?是夫家不够优秀!”李开花问道。
“他是南国第一才子,弘立院的首席门徒。”
“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懂什么?这种事情需要两情相悦,我与他只见过一面,相熟还不及你,至于人品性格更无从得知!”
“哦!那你想要如何?”
“自然是找个心仪的郎君!”
“呵!本寨主看你是不知羞!”
“李!开!花!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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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独处了大约有两个时辰,回程时少主君多日的愁容尽消,脸上时不时挂着笑容。
“少主君,李某这便告辞了,祝少主君一帆风顺!”
李开花还是那幅不苟言笑的样子,抱拳作揖道个客气。
“喂!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少主君满脸期待地说道。
“没有!请!”
“大笨蛋!人家叫赫连玉瑶。”
“哦!知道了!”………………
赫连玉瑶辞别了李开花,转身返回雁鹿马车,上车前对文管事笑道:“本少君要见姚冶之,你与他通融一下!”
“是!少主君!”………………
话分两头。
太谷州,大冯城,飞草官道。
浩浩荡荡的难民队伍正在向大冯城集结,破烂的木杆旗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宝”字。
旭彪,当初牢城营中给宝二郎开锁的胆小囚犯,现在是西路大军的主帅,号称有五万人马,其实也就三万多难民架子。
巨大的木架椅八人抬行,椅上旭彪正抱着一个村妇上下其手。
“大帅,先遣部队已经到了大冯城,是否下令攻城?”手下头领问道。
“打!狠狠的打!”
旭彪可没有什么领兵才能,他能爬到这个位置全靠一身运气,当初攻打节度使府时,找遍了整个大府都没有找到节度使,最后就是因为旭彪内急去了趟茅厕,在茅厕内壁上看到了那个瑟瑟发抖的胖子,立下了奇功得了官职。
“好!”
上头的人敢下令,下面的人也敢施行,没有任何兵法可言,就是用人命去填,填至水到渠成,填到城破。
大冯城的守卒可不像边塞军那般有骨气。多年来未经战斗,一身的沙场本领都抛的差不多了,看着城下乌泱泱的人海,心底也不住地发怵。
幸好城高墙厚,又加上难民没有完善的工程器械这才守住了第一日。
“娘的!当官的怎么说?是不是要投降?”一位圆滚滚的守城将领询问着身旁的传令官。
“城主下了严令,誓死守城!”传令官将令牌递到守城将领面前。
“啪!”
守城将领一把拍掉令牌,愤怒的抓起传令官的衣领说道:“怎么守?城内的百姓都起了反叛之心,今日若不是本将宰了七八人示众,只怕城门都被打开了!长此下去,双方积怨越深,到了最后城破,可否保住一条性命?倒不如早早降了宝二爷,弄不好还能落个城主当当!”
“将军不可!”
“来人啦!绑了这传令官,今夜随本将抓了城主!把这大冯城献于宝二爷。”
燕国的官军将领大多是世袭制,前辈功勋后人蒙荫,后人手中有真本事的寥寥无几,一旦发生这种大规模的反叛,没有几人可以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