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诺菲会议出发(2 / 2)

当他仔细观察,发现了异样,那骑士的右手一直握着身后短剑的剑柄,不时眯眼斜撇克莱尔一眼。

果不其然,当其到了攻击范围,迅速抽出短剑,直逼克莱尔喉咙。

见状不妙,佩格再次施展法术,以魅影般的速度,带起飞扬的尘土接近刺客,右手狠狠的握住短剑剑身。

那刺客惊呆了,可佩格并未给他下一步解释什么的机会,直接用他的短剑从下颚刺穿了头颅。

见状,那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也非常惊讶,微笑从脸上消失,扭头用牙咬住护甲上的一根粗线,用力一拽。

“噗嗤”一声,一根尖椎从下巴下刺出,令他当场毙命,他竟然自杀了。

克莱尔后退两步,拾起地上黑衣人的武器,观摩着,又扭头看了看被佩格杀死的叛徒,皱着眉思考,令额头上的汗水划入眼中。

佩格为了止血撕扯下那叛徒身后的斗篷,包扎手掌那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次施法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猛然一顿,就像是突然晕厥了一下,想必这就是使用精力的后果,虽然每天都在研习法术,但魔力可丝毫没有见涨。

他不知道如何去锻炼他。

虽然学会了最基础的治疗法术,但却没有足够的魔力去施展,这让他很是头疼。

接下来还要赶路,保持精力是最重要的,伤口扎紧一些总会止住血的。

克莱尔对佩格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用剑划开了黑衣人的衣物,试图寻找一些特殊的印记,但并未有任何收获。

可他知道,这群人,包括这个叛徒,都一定是受人委托的。

至于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有一点他很清楚,那位想要自己命的雇主一定很有钱,能付得起刺杀国王的费用的人,一定富可敌国。

他无奈的叹息,转身对着依旧戒备没有放松的骑士说道,“受伤的兄弟们再此地停止脚步吧,休息片刻你们可以回去了,还有不到半天的路程我就抵达了,你们尽管放心。”

克莱尔看着眼前还在包扎伤口的佩格,若不是他,此时估计已经毙命。

“你作为我新的亲卫。”克莱尔严肃的说道,“你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陛下,小伤罢了。”佩格心里是绝望的,双手负伤,幸亏胸口有皮革甲保护,不然就被剖腹解肚了。

“把去世的兄弟们带回城市,巴泽人,时钟要落叶归根,我不希望他们的遗体被抛弃在野外。”克莱尔望着躺在地上的骑士,淡淡的说道。

“对了!”他看到那位袭击自己的叛徒,“让洛克查明此人的身份。”

所有骑士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汗水流淌进去是传来刺骨的疼痛,这是他们自从当骑士以来遇到最棘手的对手,在刚才那一瞬,甚至都已经做好赴死之心。

还好击退了他们。

最后,仅仅剩下克莱尔,尤金,佩格三人,其他的骑士两人乘坐一匹马往回赶,他们虽然担心国王,但此时若是继续跟随只能拖后腿。

“刻不容缓,我们加快步伐吧,到达高塔之前我们不要停下脚步。”克莱尔说道。

尤金望着佩格的眼神有些奇怪,虽然可能其他人没看到,但他可全部都看在眼里。

那一瞬间,佩格诡异的速度,是普通人类绝对做不到的,况且他才15岁,他认为这个青年绝对是个巫师什么的。

还好他不会歧视那些会法术或者巫术的人,只要他们有一颗善良勇敢的心。但他依旧时刻注意着佩格,生怕他突然攻击自己或者国王。

……

此时此刻,在维卡罗城,亨利站在铁匠铺的熔炉前,表情复杂的看着铁匠挥洒着汗水。

前几天,在克莱尔为出发做准备之时,亨利也在为他的计划做准备。

而他的计划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边是刺杀自己的父亲,并借此机会继位称王。

他称王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痛恨自己的父亲在某些方面的不作为,有些事情明明可以用权利去解决,非要心软。

而且,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杀掉害死自己母亲的弟弟,维恩。

他不顾一切代价以匿名的身份找到了敢去刺杀国王的刺客团体,可为此他还是不放心,他知道跟随国王的那群骑士的身手有多么敏捷。

于是,他找到了一位信得过的人,那袭击克莱尔的叛徒,就是亨利收买的,在这个世道,很少有事情是用钱做不到的。

此时的他觉得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十分稳妥,绝对不会失败,于是拿着数块金锭,前往铁匠铺,逼迫铁匠们按他的意愿锻造皇冠。

他等待这一天太久了,甚至有些疯狂,导致他并没有心情去等候刺客刺杀成功消息,内心就像是由一根针不断的刺激着他

金子的锻造要比其他金属难许多,质地软而熔点低,很难把控,再加上亨利不断的催促,让铁匠不禁有些紧张,他坚信倘若自己失败,会被面前这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疯子斩首示众。

金锭需要反复的熔炼,令亨利有些不耐烦。

当刚刚成型稍微冷却之时,他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冲动,立刻举起戴在了头上,因为戴着手套,没有感受到皇冠的高温,一股浓浓的焦肉位和蛋白质灼烧的味道扑鼻而来。

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脑门四周如同带有锯齿的刀来回切割般刺痛,他发疯般的呼叫,声音像极了掉入陷阱受伤的野猪。

他挣扎着四处扫视,鼻涕眼泪口水混杂在一起流出,当他看到一盆水后,毫不犹豫的跑过去将头扎了进去,冷却的丝丝声和蒸汽顺着脖子传出。

铁匠和随从都吓傻了,他们跑出了铁匠铺,远远的望着亨利。

过了许久,当那盆冷水化为淡红色,亨利淡淡地直起身,鲜血从伤口处躺下,他并没有摘下皇冠,这让那皇冠永远的黏在了他的头上,与其皮肤黏在了一起,虽然传来剧烈的疼痛,但这正和他意,皇冠终于与自己融为一体。

下一步,他便要前往众神宫,正大光明的坐在王位上。

“巴泽王国,该做些改变了。”他穿着粗气,双眸满是血丝,咬牙切齿的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