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去右宗院待着吗?那我就将左宗院该天换日,变成右宗院。
如此,你还能往哪里逃?
而右宗院的何诚明,是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量的。
这背后的一切,定然是那位何千岁在操控。
听闻两个月前的离奇案子还未有所突破,皇帝很是生气,又接连将禁军五卫中的许多大人物打入天牢。
何千岁固然深受皇帝宠信,但如今之际,只怕也焦头烂额。
而二皇子当日又被传闻与此事有关,再经赵笙观察,发觉这位殿下与那位何千岁十分不合。
或许,何千岁是要彻底将二皇子身上罪名落实,重拾陛下信任。
若真是被他成功了,左宗院一应相干人等,通通落不得好。
海总事在二皇子软禁期间,与他有亲近之嫌。
该抓。
而左宗院的大头被抓了,小人物只能听天由命。
可他偏偏又与右宗院杠上。
这就是十分不善了。
只是赵笙对此并不感到绝望。
因为他在二皇子身上并没有闻到焦虑恐惧的味道。
或许这位殿下,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
但二皇子不说,只是让左宗院之人陷入焦虑。
“此人看似温和,实则城府颇深,不能有过多交集。”
赵笙心里对二皇子有了评价。
夜,深了。
寒风不断灌进屋内,他起身将窗户关上,瞥到屋檐下,灯笼摇动,光影闪烁,使人心中不安。
雪,又下了。
黑色的天空,有鹅毛大雪缓缓飘落,与动乱光影交汇。
今年冬天,不能又要冻死多少人。
赵笙转身,点亮烛台,正要盘腿运气,忽然听到好几道撕纸声响起。
他瞥了一眼,四边窗纸都有一根竹管透出,里面溢出浓浓白烟。
“是小李子要动手了?”
赵笙眼眸震动,没有去尝试憋气。
白烟很快就布满整座房间,向他鼻尖涌去。
毒性很强,哪怕他将内外皮膜都练至如钢铁,都抵挡不住摧残。
皮肤皲裂,经脉近乎寸寸破碎,五脏六腑急速老化,血气转眼枯竭。
好强的毒!
小李子这是下重本了啊!
赵笙面目狰狞,待房间内毒烟散去,才施展不灭灵光,瞬间修补全身伤势,毒气也迅速排出。
过了好一阵儿,有四五人破门而入。
他们往床上看去,大吃一惊。
又见一道黑色人影在他们眼前闪过,全部给了一拳。
力量极大,四人全部昏迷,只留一人清醒。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赵笙目光凶狠,那人颤颤巍巍,结巴道:“都是李哥儿强迫我们来的啊,请大人饶命!”
果然是他。
他扫视倒在地上的四人,又将目光转移到清醒那人身上,眼神急速变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李子一而再再而三要害他,他岂能再忍?
只是若将这些人交给海总事,海总事为顾大局,只怕还会让他忍气吞声。
他实在不愿。
突然间,外头风声骤起,有人大呼走水。
火,起了。
他推开窗户,只看到不远处火光冲天,近乎照亮了半边天。
夜幕分成脸色,一半漆黑,一半橙黄。
大雪和飞灰齐飞,人声嘶喊不断。
又听有人疾呼,有逆贼闯宫!
果真,外面已多了许多厮杀声。
赵笙转头看向二皇子房间,里面灯火通明,人影端坐。
“是你出手了吗?”
赵笙心中一狠,做出了决定。
他再不犹豫,踩断五人脖子,目光转向右宗院。
火光照耀着他的脸,衬显笑容如此狰狞。
“今日大火,宜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