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传言,自从锦衣卫走了之后,嘉定伯周奎哭闹了一整夜,扰的街坊四邻不得安生。
当然,周奎在朝中的人缘差到了极点,消息传了出去,不但无人为他鸣不平,甚至还有几个年轻的御史递上了奏章,准备齐齐参奏他一本。
幸好内阁及时给按了下来,才让周奎免于一难。
但那些被搜出来的银子却回不来了,送到了户部之后,经连夜清点,一共是二百七十三万两,给国库缓解了不少的压力。
就在人们瞠目结舌之际,锦衣卫又出手了。
锦衣卫这次的目标是成国公朱纯臣的府邸,和嘉定伯周奎不同,朱纯臣祖上为成国公朱能,身份显赫,家中养了不少的护卫。
朱纯臣家的护卫挡在了门口,锦衣卫一时间无法破门而入,只能将成国公府团团围了起来。朱纯臣站在自家的墙头上,对着门口的骆养性笑道:“骆指挥使,我乃大明的国公,还是大明的驸马,是朝廷的体面,皇上见了我,也会对我客客气气,你骆养性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走狗,没有皇上的圣旨,就妄想带人进我国公府的大门?”
“锦衣卫办案,请成国公莫要自找麻烦。”
骆养性仰头看向朱纯臣,脸上尽是寒意。
朱纯臣丝毫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冷笑道:“哼,能有什么麻烦?我早和太子说了,银钱乃身外之物,成国公府世代忠良,即便有些资财,也都献了出去。你不妨给太子带个话,让他亲自前来,让天下人都看看,他是如何对待功勋之臣的!”
骆养性攥紧了拳头,眼中就要冒出火来。
自他升任北镇抚司指挥使以来,办案无数,查抄过不少藩王、郡王,如朱纯臣这般嚣张的,还是第一次见。
他很是怀疑,是不是他约束锦衣卫太久,才让朝中的这些人,对锦衣卫有了什么误解。
成国公府上的这些护卫,不过是群花架子,他丝毫没放在眼里。
他担心的是,一旦强闯进去,那今日就不好收场了。
此行既无皇帝的圣旨,也无司礼监的授意,仅仅只有太子的命令,即便是抓了人,也只能关到锦衣卫的大狱。
最主要的是,太子私下里和他吩咐过,今日在成国公府这里只是虚张声势,只需围住成国公府便可。
想到此处,骆养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朱纯臣笑道:“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可不会管国公府家里的小事。既然成国公不配合咱们锦衣卫查案,那骆某只好得罪了。”
“好!本国公倒要看看,你这个走狗能耍出什么花招!”
骆养性能忍住朱纯臣的侮辱,他身旁的几个千户却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指挥使,咱们锦衣卫可从没怕过谁,你若是不方便的话,且先躲避一下,小的带着兄弟们冲进去,先抄了成国公府再说。”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