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和赵云蘅齐齐变了脸色,原以为丁树良盘踞在河南,在刘泽清的围剿之下,能坚持这么久的时间,总有其过人之处。
没想到,这个丁树良说翻脸就翻脸,且粗鄙无识,和普通的流寇无疑。
眼下敌众我寡,论起功夫,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那就只能拿利益和这些人交换。
朱慈烺喝道:“丁树良,我们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的河南王可就要打水漂了!”
危急关头,朱慈烺也不管什么后果,说出此话,只盼着能吓一吓丁树良。
哪知丁树良却是哈哈一笑,说道:“老子只是让兄弟们陪她玩玩,又不是要杀她。再说了,就算真杀了她,只要留你一条小命,皇帝还不照样乖乖就范?”
那个叫曾老二的汉子一直跟着丁树良,平日里没少做奸淫掳掠之事。听丁树良如此说,眼中淫光大盛,招呼着几个大汉一齐围上前去,口中说道:“兄弟们,待会儿小弟干活的时候,你们可要按好那个小娘皮!”
周遭的大汉哄堂大笑,一个个看向赵云蘅,仿佛是一群张开血盆大口的饿狼。
朱慈烺和赵云蘅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有惧意。
虽然朱慈烺跟着禁卫学了些武艺,也曾亲身的上阵杀敌,但要他赤手空拳对付这些大汉,连他自己都没这个底气。
随着大汉们一步步逼近,两人不住后退,一直退到了船舷边。
眼见着退无可退,赵云蘅回头看了看滚滚的河水,凑在朱慈烺的耳边问道:“殿下你会凫水吗?”
“不会。”
念清一直躲在赵云蘅的身后,不得已也随着两人后退,先前见帮不了赵云蘅的忙,心中正沮丧。此时听到赵云蘅的问话,立时精神了起来,当下说道:“蘅姐姐,我会!”
曾老二这才发现,在赵云蘅的身后,竟然还藏着一个女子,更是异常兴奋,凑近了一步,一双眼在赵云蘅的脸上滚来滚去,涎笑道:“你说,你会什么?你会伺候男人是不是?”
见三人被逼到了死角,所有的汉子都兴奋了起来。
一个汉子有心吓唬一下赵云蘅,拿起手中的短刀在赵云蘅的面前晃了一晃,色眯眯道:“老子干起活来,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你好好的伺候老子,要是敢反抗,可别怪老子……”
那汉子说着话,另外一只手忍不住朝赵云蘅脸上摸了过去。
这一下,朱慈烺如何能忍?他心中怒极,伸手握住了汉子的手,用力一扭,那汉子顿时发出如杀猪一般的叫声。
“你们看什么呢?兄弟们一起上!”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汉子惨叫的功夫,赵云蘅蓦地伸手,抢下了那把短刀。
这一下出手如电,朱慈烺不由一呆,想不到赵云蘅还有这手功夫。
赵云蘅当即催促道:“快!跳船!”
这句话说完,赵云蘅挟着念清翻过船舷,纵身跳到了河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