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平西(1 / 2)

 shì中马字本以为自己这一反对,从者定然如云,然后皇帝在这般情况下只能收回诏令,那个什么变革自然就不会再提。

他会这般着紧,实际上是因为shì中一职恰好在尚书令以及尚书仆射下,隶属于尚书台,若想往上爬,没什么意外的话就是奔着尚书令这个职位去,然后就该盯着那三公之位了。

却不想新皇帝直接下了这么一个诏令,改六曹为六部,同时每部以尚书为主官,又将尚书品秩给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不但比自己这个始终牛,甚至俨然超越了九卿的级别。

更要命的是,六部的建立等于直接废掉了尚书台,他马字还巴望着继续往上爬呢,哪想到皇帝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shì中乃是无固定定员的职位,也就是说只要朝廷愿意,可以在同一时期安排十几个shì中,当然这种情况也不会发生。

不过眼下也有数人担任这一职务,新皇帝这一道诏令,等于卡死了他们直接升迁的道路,马字认为自己挑个头后,这些同为shì中的人定然会立刻响应。

没料到的是,这些人还没来得及开口,皇帝直接又说了一句:“此为诏令,非是商议,直接照办就是。”

一句话叫群臣浑身冰凉,再加上吕布拄着方天画戟,威风凛凛的立在那里,依稀间他们以为董卓还在这朝堂之上一般。

直到这个时候,群臣才逐渐意识到这位年轻的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今次只是下了一道诏令,但看其所作所为,怕是群臣以后的日子并不如当初那么好过了。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曹苞回头瞧了下刘轩后,见皇帝又使了眼sè,曹苞立刻又继续念了下去。

除却六部制度需要立刻开始着手实施之外,皇帝还下诏改组目前的军备,同时将城门警守与中尉卒从军队的行列中剔除了出去,单独规划为了衙役巡捕等。

这些倒都是小时,何况执金吾皇甫嵩都没表示反对,旁人自然都不会说什么。可随后皇帝下令组禁军,着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人尽快拟个禁军编组章程上来,至于抽调何人,要用何人,禁军上到统领下到兵卒都是什么品级,待遇如何,都需要详细的定下——刘轩本想自己折腾,但想想自己养那么多大臣,难道留着当摆设?何苦什么都让自己操劳,随手就把这禁军的事情交给他目前最放心的几个大臣了。

这些事情朝中大臣插不上手,目前长安城中的兵马一部在吕布手上,一部在曹操手上,眼下皇帝这两道诏令下来,本来被皇甫嵩掌握的一部也被剥夺了,那些有一定作战能力的中尉卒和城门警守将会抽调出去组成禁军,剩下那些不合格的则主要负责城内治安。

对于皇甫嵩和李肃的安排,刘轩直接将其安排进了新组建的六部当中,具体职务还没定下,不过尚书是肯定没跑了,李肃可能稍差一些,但起码也是个shì郎级别。

加上六部被刘轩强行提拔到了近似于,甚至略高于九卿的地位,皇甫嵩以及李肃可谓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两道诏令一下,朝中诸公有人欢喜有人忧虑,欢喜者自然是瞧出六部建立,必然需要大量人才填充其中,这才能将这个新改革的体系给运转起来,加上六部品秩极高,本来苦于升迁无门之人一下就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

刘轩原本没考虑过这个情况,但是曹操和荀彧都有预感,这也是他们没有竭力反对直接强行设立六部的原因。

朝中文武官员何其多,纵使一条变革会引起许多人不满,但也一样会让一部分人支持,原因很多,这提供了大量升迁机会也是其中之一。

刘轩随后进行了一些任命,其中以黄门shì郎荀攸任户部左shì郎比较引人在意。

荀攸乃是荀氏中人,原本朝中荀氏代表乃是司空荀爽,不过来长安的路上荀爽身体不适就辞了官,由张温继任司空。

如今皇帝器重荀攸,莫非是要拉拢荀氏?

这些人自然不知道刘轩身旁还有个荀彧,只不过一时半会儿他也寻不到合适的位置安排给荀彧,所以就先留在身旁,等彻底掌控了朝堂后在安排个合适的位置。

但朝中也需要信得过的人坐镇,荀攸自然是合适之人,只是因为他原本品秩有限,提拔一个户部shì郎已经是极限,若直接封尚书,怕是会引起更大反弹。

不过荀氏名望在那,荀攸如今又得到皇帝看重,估计那户部shì郎一职就是给他预订的,这样的话谁去坐那户部shì郎估计都是没个好下场,一些心思快的人都开始寻思其它的位置了。

刘轩也没继续封赏,除了一时没有什么决定之外,还因为他手边可用之人太少,所以干脆卖这群老陈一个面子,将那些位置都空出来,让他们建议些人然后将六部搭建起来。

这也是给这些家伙一个台阶下,要是他们顺坡就下也就罢了,若不识得好歹,这朝堂上正好有点拥挤,少点人也许更好。

得了刘轩这么个台阶,一些老臣果然见好就收,当然也有脾气比较冲或者脑袋比较愣的蠢材依旧不依不饶,刘轩也不废话,直接去了其官职,以近卫将其赶出皇宫,若有骂的难听的自然也少不得一些苦头。

稍微显示一些目前所掌握的实力,本来有点混乱的朝堂立刻就安静了下去——他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当初董卓在的时候如此,不想刚摆脱了董卓,皇帝又开始发飙了。

不少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吕布和曹操的身上,觉得这二人眼下已经成了诸公的心腹大患,因为他们二人手中掌握着兵马,这些兵马就像是架在主人脖颈上的利刃一样,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