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哥哥可记得?芊芊生孩儿前几天,我去看过她。”小女娃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伤与痛。</p>
赵懿咬牙不答话,秦乐乐叹口气:“我摸着她的大肚问她难受不?她说为你生孩儿死了也值的。我那时年幼不明白,如今懂了,她说此生与你两情相悦,纵然不得高寿,也比长命百岁要好。”</p>
安定郡王在一瞬间泪目,方始明白小女娃是在为他松开未解的心结。</p>
风萧萧,人无语,青竹丛中的鸟儿仍在婉转清啼,似乎在唱村头的那一湾溪泉,以及,溪水边桃花一样的女郎。</p>
过得半晌,赵懿起身打开鸟笼,注视着鸟儿们扑腾着翅膀在空中飞翔,道:“我枉为男子,不如芊芊通达,她说得对,平淡百岁,不如有滋有味一日。”</p>
秦乐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秋空似有流星闪过,禁不住心中怅怅地黯然:我想三哥哥永远是我的,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永远?</p>
瞬间的伤感,挡不住初恋时与情人共处的花好月圆,高山流水,诗情画意。</p>
岳霖每日照旧到书院助教,或在掬风堂商议和安排后勤事务,黄昏则到兰园陪同心爱的姑娘,诗词以和,品鉴书画,斗茶赌书,听曲奕棋,甚至,与她做女子才喜欢的插花剪纸,扑蝶放风筝。</p>
白天,她在他脑海,夜晚,她在他身边。每时每刻,他的心里,除了欢喜,还是欢喜。</p>
他不再是岳氏的门楣,抗金的符号,他只是一个深陷情网的二十岁的青年。他有时甚至会忘记北地的滚滚狼烟,八年前的那个血色黄昏。宋金两国的争斗,朝庭内部的暗流巨礁,都似乎在她的如花笑颜中淡去。</p>
这晚,两人在香室品香。</p>
岳霖坐在香案,取出小块银炭烧红,埋于香炉灰的中间,再以银片隔火,最后将一粒香丸放在薄银片上。</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