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长官！———”</p>

一个年轻人兴奋地把女人拖到陆大古面前。</p>

“我给你找了个女的回来！”</p>

那女人披头散发，嘴角一道乌青，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p>

陆大古认得他。</p>

他叫威尔森，早先奥尼城攻城战时，他的腿被炸飞的铁片划出字面意义上“露骨”的伤口，几乎注定换条假腿，那时大古把分配给自己的疗伤魔药用给伤兵，其中包括他，大古和年轻人攀谈几句以后，对方还腼腆而自豪地拿出一张照片，炫耀自己的家人和妹妹。</p>

他竟不知该以什么表情面对威尔森。</p>

该愤怒吗？</p>

还是悲痛？</p>

大古只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p>

“长官.....”</p>

威尔森缩起脖子，讪笑，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p>

见状，有人嘲笑他：</p>

“蠢才！我们长官可是贵族！贵族以前还有初夜权！”</p>

“这女人那么丑，胸脯还那么软，肯定生过孩子！你竟敢给长官找别人用过的旧货！”</p>

话完，周围的士兵哈哈大笑。</p>

“是，是，我的错，我有罪。”</p>

威尔森嘿嘿地嬉笑着举手投降：“我一定给长官找个处回来。”</p>

陆大古调头就走，再待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他不断告诉自己，不同时代的道德是当前时代社会发展到不同阶段的产物：土地未经开发、粮食作物未经选育，多给奴隶们一口吃的，所有人就都要饿死的原始社会绝不可能宣扬人人平等；人民没有文化、没有思想、知识仍被牢牢垄断、没有化肥解放粮食产能的封建社会绝不可能跳跃到民主共和。</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