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最终选择放慢自己的脚步，和零走在一起，走在铺满了鹅卵石的沿河小路上。他前看后看，磨磨唧唧地一步三晃。</p>

这条路每天放学他都走，但这一次他是第一次怪市政的人为什么不愿意多花点钱把这条路修长。并非为了和零相处的时间能够多一点……好吧变相来说也差不多，但更真实的原因是他要在路走完之前想到一个这件事的解决办法。</p>

可是，为什么呢？</p>

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呢？</p>

一个疑惑闪电般地贯穿大脑，路明非的脚步骤然停下。</p>

那种疑惑名为——陌生。</p>

这陌生不是对周围的环境也不是对零，而是对自己。</p>

路明非忽然找了个沿河的石墩子坐下来，看着市政规划弄出来的蜂窝状河沿和几乎垂到河面的柳条发呆。</p>

零也在他的身边坐下。</p>

“以前的我不会这样的。”路明非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p>

零不是一个很好的沟通者，因为她没有回应，但她很适合倾听，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也有可能只是单纯懒得说话。</p>

路明非自顾自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