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见何邪傲然而立,眼中赞赏之色更浓:“至于之前任我行嘴里说的那些肮脏之语,林兄弟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们武人对决,攻心为上,我不过是想激怒你而已。”
任我行一顿,回头对任盈盈道:“盈盈,你现在立刻对天发誓,不得对任何人透露林兄弟自宫练剑之事,否则就是猪狗不如,你爹在天之灵用不得安生!”
何邪伸手止住:“那倒不必!任教主说的是事实,林某的确自宫练剑,若非如此,怎能在这么短时间有如此成就?此事无不可对人言,事实就是事实。”
任我行一怔,随即开怀大笑:“好!好!好!林兄弟胸怀坦荡大气,不拘小格,倒是任我行小看你了,能败在你手里,任某心服口服!”
虽然何邪这么说,但任盈盈还是对天发誓,绝不将此事外传。
任我行等女儿发完誓,笑着对何邪道:“你能杀我而不杀,想必是任某这条命对你还有些用处。林兄弟,你若有什么要求,不妨直接开口,只要任某能做到,绝不说半个不字!”
何邪淡淡道:“任教主功参造化,一身神功就此失传未免太过可惜……”
话音未落,就被任盈盈恨声打断:“姓林的,你也太无耻了,你把我爹害成这样,你还想要我爹的武功?你痴心妄想!”
何邪笑了笑:“任姑娘错了,在下不是想让任教主把武功传授给我,而是传授给任姑娘,在下只是在旁做个见证罢了。”
何邪又看向任我行,坦然道:“我知道任教主的吸星**需要散去一身功力才能练,而偏偏我这一身武功得来不易,付出的代价太大,让我散去,绝不可能,所以任教主的这门武功,我是万万不会练的。”
任我行闻言眼神一闪,心中一惊,吸星**需要先散功才能练的事情,只有教中历代教主才知道,就连东方不败也因为得位不正,不清楚此事,这林平之怎么会这么清楚?
不过他心生死志,只是有些疑惑罢了,倒也没心思去追究。
何邪接着道:“我感兴趣的是任教主其他武功,自我习武,不过两月有余,有任教主这般高人指点,林某必会受益终生,少走很多弯路。”
“林兄弟你足够坦荡,只恨任某福薄……”任我行有些感慨,眼神微微黯淡,不知想到了什么。
但他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林兄弟如此为人,想必不会白白聆听老夫在武学上的拙见。”
“不错。”何邪道,“他日我会亲上黑木崖,取了东方不败的性命。任姑娘作为圣教的圣姑,可静候佳音,坐收渔翁之利。”
任我行目光一闪,哈哈笑道:“好!好!我相信你,如此,任我行死而无憾!”
他转头对任盈盈道:“乖女儿,爹这就把爹毕生武学,尽数传授给你,能得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任我行本就心智过人,他很清楚《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关系,他知道何邪若想武功更进一步,迟早会对上东方不败。
而他更清楚何邪为什么要他把武功传给任盈盈,而不是他。因为任我行害谁,都不会害自己的女儿,所以何邪此刻从他口中听来的武功,可以放心大胆地练。
至于何邪会不会杀他的女儿,任我行以己推人,觉得不会。
他认为何邪的野心很大,之所以拒绝他的招揽,是想自己做武林至尊。
但想要征服日月神教,何邪需要自己的女儿来安抚人心,所以女儿在何邪完全掌握圣教之前,不会有什么事的。
至于以后,他任我行的女儿也绝非废物,他给女儿争取到了足够的成长时间,若是女儿还是斗不过何邪,那就是自己没用,死了也算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