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p>
几道栅栏劈开火光,放它们从栏间缝隙钻进,使李阅眼前的一切都摇摇曳曳的,看不真切。</p>
腥!</p>
血污在土墙上涂抹开来,层层叠叠不知多少层,宛若随意崩撒的涂料,散发着刺鼻难闻的气味。</p>
吵!</p>
所处之地被喧嚣声包裹,声波汇集成的震动惊动尘埃,从顶上的墙壁簌簌落下,滴在李阅的头上,痒痒的。</p>
乱!</p>
奇怪的是,无论是火光、血腥味还是灰尘,映射在李阅的感知中……仿佛都并没有那么令人不适,反而鼓噪起一股激昂之意,就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在前面等着一样。</p>
李阅还在思考这究竟是哪里,下意识地甩甩头,抬手想要擦去头顶的灰尘,结果发现个有趣的事情。</p>
自己没有手。</p>
不仅没有手——眼睛、鼻子、耳朵一样都没逃过,全无。</p>
光溜溜一个脑子。</p>
沟壑纵横、无手无脚,脑沟里还沾着灰,在火光摇曳之下阴影叠嶂,看起来颇为深沉的样子……</p>
等一下,没有五官,那咱是怎么感知到火光、声波和灰尘的?</p>
李阅刚刚升起了一个疑问,紧接着就把握到了所处之地的全貌——四四方方、破破烂烂一个石头屋子,三面石墙,背后铁门锁死;正面连墙都没有,铺满铁栅栏,雕着锋锐的荆棘花……</p>
假如想钻过去的话……整个脑子都得被划个稀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