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

两个敏感的词语让泷暮的眼神有些许的变化。

这是她的终极梦想，从来到苍岚城，她无时无刻在想。

“苍岚城不过弹丸之地，谈何自立。”不过很快，泷暮也平静下来。

她看得出金必胜的试探之意，更知道对方绝没有安什么好心。

“是叶王帮助了苍岚城渡过难关，我曾向叶王承诺，要永远追随他。”

“那就好办。”金必胜接过话来：“主公愿意将苍岚城划入北地新三省，让苍岚城接入到北地的体系之中，得到安全保障的同时，也得到更大的发展机会。”

“可接入北地新三省，岂不是说我们被北地王吞并了吗？”泷暮不太明白金必胜的意思：“北地王到底是要和叶王交好还是生恶？”

“这可不是吞并，我们绝不会插手任何苍岚城的事务，只是帮助你们。”金必胜解释：“这样说吧，北地王的意思是让苍岚城以叶王的身份加入到北地的体系之中。”

“我们不会有任何干涉，反而帮助你们站稳脚跟，未来叶王若是来北地，通过你们，可以很轻松的进入北地新三省。”

“意思就是把我们作为质子交换给你们？”泷暮问。

“是座上贵宾。”金必胜摇了摇头：“叶王图谋甚广，他保下苍岚城绝不是只想让苍岚城做没有的花瓶。”

“主公愿意让苍岚城在北方发挥出更大的影响力。”

“好。”听到这里，泷暮明白了过来。

金必胜口中的交易，就是让苍岚城得到北地的扶持，这是北地给出的诚意，而交易的另一方，是叶王。

她们，是交易的筹码。

“我的意见，应该不重要吧。”稍微沉默，泷暮道：“北地王今天来，只是来知会我一声。”

“若是交易顺利，泷暮城主未来就是北地的贵宾，自然是需要提前打打交道。”金必胜微笑，袖口一翻，一个礼盒出现在手中。

“女性体寒，主公为泷暮城主寻来了千年的暖玉，差我送给泷暮城主。”

闻言，泷暮没去接礼盒，看着金必胜，眼神里，有些情绪闪烁。

得知了一切的来由，她心里有着不甘，接入北地，苍岚城的独立只会越来越少。

有这么好的切入机会，叶王也绝不会再把苍岚城当成无用的边角料。

“真讨厌这种被别人掌控的味道。”一阵，泷暮叹了口气，还是接过了礼盒。

“乱世当中，实力，是第一真理。”金必胜轻声开口，似乎意有所指：“泷暮城主，苍岚城的机遇很多，若是抓住任何一个，都可以一飞冲天。”

“我知道泷暮城主的想法，也知道苍岚城的梦想，不过我想，与其如此艰难的自持清高，不如放下一些架子来，去拥抱可以抓住的机会。”

“……你是个挺厉害的说客。”泷暮看向金必胜，似乎是第一次正视这个瘦弱的谋士。

“苍岚城会到如今，的确是因为我们自持清高。”

“如果愿意的话，我们早已不是如此。”

“我想，无论是叶王，还是主公，都愿意帮助苍岚城获得更多。”金必胜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别往味道：“当然了，要怎样选择，还是在泷暮城主自己。”

“这个答案我已经说过了，苍岚城，会永远效忠叶王。”第二次的试探，泷暮已经变得坚定。

对于叶王和北地王，苍岚城不过是个卒子，眼前的北地王今天有拉拢之意，可如果她真上了道，也许明天就被当作礼物还给叶王。

叶王，可不像是能容忍背叛的人。

“泷暮城主是聪明人，相信会有聪明的选择。”得到这个答案，金必胜也站了起来。

“泷暮城主，再见，也许很快我们就会真的再见。”

……

“用剑不止用手，更要用眼，用心。”

“剑不只在剑身，剑柄剑鞘，你的手臂，也可以试做剑的延伸。”

“……”

龙泉殿，姜无印正在给小狮讲着自己的剑道心得。

大殿空荡，此时小狮乖巧坐在蒲团之上，姜无印则是围绕着它讲，像是古时的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