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们真够命苦的,为什么当初抽签会抽到这个地方,我是天天盼这傻子早死早超生,那我们就可以再重新分配了。”
秀秀挑了一下眉,虽然这是他们四个人的心声,但这样大刺刺的说出来,还是不妥。
秀秀长得纤细娇小,而身侧的小荷却正好相反,身材高桃,脸蛋也很艳丽。
有一段时光,她曾做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
虽然后来这梦破灭了,至少也要跟个受宠的主子,过着吃香喝辣的日子吧,而不是跟着一个傻子,走到那都被人家欺负,指指点点的,这日子实在没法过。
“小荷,算了,看看皇后有没有醒过来?”
“要看你去看,别找我,”小荷陡的甩开拉着自已的手,临了还狠狠的怒瞪了秀秀一眼,咬牙切齿的责问:“你说,你真的甘心吗?还有你,你?”
她点了秀秀的脑袋一下,顺带的指了一下小元和小昭两个太监,双手叉腰,从三个人的面前一一移过去,最后无一例外的看到三个人的眼瞳中闪过不甘心,小荷立刻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你们和我一样,都是不愿意待在这里的,所以谁管这傻子有事没事,我们不要理会,这种天气落到池子里,不死也差不多少了。
等到半夜的时候,只要看看她死没死就成?”
小荷毒辣的开口,抬首才发现寝宫内一片黑暗,夜色中看不真切其他人的面容,她挥了挥手吩咐:“去把宫灯点上吧。”
“嗯。”
几个人四散分开,点宫灯的点宫灯,关窗户的关窗户,手脚俐落的做起事来。
这时候谁也没在意,床上的人动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动作僵硬,好似快尸变了,可是很快又不动了,寝宫内一下了亮了起来。
晕黄的宫灯,灯花四射,映照得霞壁之上,光影斑斓......
镶金嵌玉的雕花大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脸色狰狞的女子。
之所以狰狞,是因为各色胭脂水粉,经水泡过之后,五颜六色的堆在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脸上,被灯光一照,生生多出了几分恐怖。
其实床上的人早就醒了,只是思绪有些浑沌,一时理不清状况,周身的疲软,眼睛也睁不开来,但是思维却是清明的。
因此把刚才两个宫婢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唇角动了动,想骂人了。
周身粘绸绸,好似在水里泡过的,衣服整个的粘连在身上,被风一吹,凉彻骨,忍不住打了个轻颤,想起刚才听到的话,分明是几个欺主的刁奴。
云笑眼睛未睁,心里便先骂了两声,随即脑海里飞快的闪过血腥的画面。
她云笑,仍是二十一世纪的医生,医学界的传奇人物,救人无数,中西医结合,破解了多少疑难解症,是各家报社杂志争相报道的人物。
没想到这样杰出的她,竟然死于一场车祸。
起因是她要参加一场大型的学术交流会,这交流会在乌鲁木齐美术馆举行。
可是临行的前一夜,下了一夜的大雪,飞机出了故障,她只能临时改道,乌鲁木齐和她所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