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只是想请柳柳去西郊的望月楼,眼看着自已一时间斗不过他,柳柳只得无奈的叹息:“好吧。”
望月茶楼建在西郊河畔,凭湖而立,画梁雕栋,古色古香,品茶的人络泽不绝,更多的是品一份名气。
天高气爽,碧潭清波,风起,荡起波光粼粼。
茶楼里客人很多,他们几个人往楼前一站,瞬间便成了整座茶楼的焦点,男人俊美,女人妩媚,不时有议论声传进耳朵里:“这些是什么人啊?”
“金大人?”
“炎亲王?”
在有人说出这两个人时,茶楼一下子陷入了寂静,这些皇亲国戚,即是他们可以议论的,搞不好便会给自已惹来杀生之祸。
众人赶紧低下来品茶,只有那些待字阁中的小姐,偷偷的用眼角瞄着走进来的人,有美若谪仙的男子,还有那霸气狂傲众星捧月的男人。
总之这是一帮他们触及不到的人,只能遥遥幻想着。
柳柳和黛眉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一时脱不了身,只得安静的跟着他们走进茶楼,她的脸忽明忽暗,心里早焦虑不安起来,因为师傅受了凤邪一掌,不知怎么样了?
但是她不能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因为凤邪的警觉性十分的高,如果让他知道自已和那个刺客有关系,只怕会穷追不舍,到时候才牵出柳家来,可就麻烦大了。
掌柜的一看到金绍远和凤冽,立刻亲自把他们一行人送到二楼的雅间,吩咐人送了茶水点心上来。
柳柳坐得尽量离他们四个男人远些,凭窗而倚,风从窗外吹进来,掀动她的秀发,露出她巴掌大的脸蛋,白晰晶莹,一双葡萄一样的黑眸清澈馥郁,唇角却挂着一丝冷笑。
“说吧,你找我来这里究竟所为何事?”
柳柳还没笨到以为,皇上领他过来,真的是请她喝茶,或者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凤邪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幽深无比,唇角勾出弧度,却不是笑意,而是一抹锐利的冰刀,直直的击射向柳柳,暗狠的声音响起。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为何要假借皇上的名义布粥?”
果然?柳柳不怒反笑,那笑张扬而狂放,桀傲不训。
“难不成皇上以为我们想做什么?因为实在看不下去那些乞丐流浪街头,甚至于他们有可能在饥饿的状态下引发出什么暴举,而我们只需要布一些粥给他们,就可以挽救一些人命,难道救人还救错了,想不到一个帝皇,举国皆知的开明皇帝心胸竟然如此陕窄,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柳柳话音一落,凤邪俊美邪冷的脸上立刻乌云罩面,陡的萧杀起来:“你怎么知道朕是皇上?”
“有眼的人都会看好不好?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刺杀你了,堂堂兵部侍郎竟然对你恭敬有加,分外小心,还口称主子,难道这不足以说明皇上的分量吗?还要什么样的说法?”
柳柳不放过奚落凤邪,虽然他白晰的大手紧握着茶盎,恨不得捏碎了那杯子,可她就是要气气他,谁让自已在宫中受气了,这样一想,心情竟然奇异的好起来。
“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就告辞了,”柳柳站起身,准备和黛眉离开。
凤邪长袖一挥,一道光圈若有似无的浮起,风吹拂起他的满头乌丝,那张脸在一瞬间浮起笑意,倾倒从生。
手上的玉骨扇化成一朵别样的莲花疾打到柳柳身上,却在离她二寸远的地方停住,旋转着回落到他的手里,周遭的空气中浮起玉骨的清香。
他在警告她,安份守已一些,柳柳复又坐下来。
她不想和他们硬碰硬,因为他是主子,手下的这些人不会坐视不管的,而她们只有两个人。
侧身看到黛眉的一张俏脸已成酱紫色,她伸出手握了她一下,示意她别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