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是曾以凡躯，掌控了轮回之力，成为了人族历史上至强的存在。

可相比于白灵，他对轮回的感悟实在太过肤浅。

尤其是如今，他神魂破碎，仅剩一缕残魂存在，更是无法与白灵媲美。

短短一刹，大殿之中灵辉尽散，万道消磨。

就连殿外的第五神机，脸上都似浮现出一丝迷茫，渐渐恢复了神采。

而他身后，那原本矗立的百道帝影，轰然破碎、消散，直至消失无踪。

见此一幕，瑶光美眸微凝，突然探出一只玉手，化作因果长河，将第五神机笼罩。

而后者眼中刚刚恢复的清明，再度湮灭下来，如同一尊傀儡，被瑶光轻易镇压。

“成功了么？”

瑶光仰头，看向天穹上方洒落的璀璨光华。

此时她能感觉到，这片天地的规则，似乎发生了变化。

而那原本镇压一切的轮回之力，竟诡异的消散了。

以瑶光的心性，虽不知晓凌霄留下第五神机的用途。

但，很明显，这位大衍殿传人，应该是他手中一颗极重要的棋子。

否则，凌霄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留他性命了。

“嗡！”

与此同时，青铜古殿。

只见白灵眸光温柔地盯着怀中的青年，红唇颤抖。

“哥哥…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白灵，你没事吧？咳咳。”

凌霄挣扎着想要起身，可稍动一下，口中都有鲜血流落。

“不要这样说，应该道歉的是我，我答应过林锡，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咳咳。”

“哥哥，以后白灵…可能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了，但…白灵会换一种方式，永远，永远跟你在一起。”

“白灵，我们可以先离开…等日后再回来对付他。”

凌霄眸光凝重，抬头看向虚空中的轮回之主。

这位人族圣贤的实力，的确非同小可。

哪怕以他如今的帝境肉身，都险些在他一掌之下彻底崩碎了。

若非白灵及时挣脱了束缚，恐怕…他真的要动用那一尊替死傀儡了。

“哥哥，我走不掉的…”

白灵摇头一笑，眸光苦楚。

从她重回轮回神渊的那一刻，就注定…要与这尊大渊融为一体。

只是！！

相比于之前，她被轮回之主利用，从而被抹除神智。

最起码此刻，她还能保留属于自己的魂识。

更何况，此时白灵心底还有一丝小小的贪念。

如今的她，已经许久不曾见到哥哥了。

自从上界之后，两人始终天各一方。

而只要她能成为这座轮回神渊的掌控者，就能时刻陪在哥哥身旁。

至于有没有肉体，有什么区别呢？

哥哥，让我做你的剑刃，助你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白灵，你不要做傻事，有什么困难告诉我。”

凌霄眉头轻皱，却被白灵一把推开，浩瀚的轮回之力蜿蜒而来，化作一道金色的巨茧，将凌霄包裹。

一股无比温暖的气息升腾而起，浸入骨骼血肉。

而凌霄的伤势，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哥哥，你安心养伤，我会以此地本源之力，助你掌控神渊，到时候…你就是新的轮回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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