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你也从苏姨那里知道了吧，他们离婚了，在五年前。”</p>

五年前。</p>

忒休斯注意到了这个时间点，米洛尼提过，五年前，丰田增来到了雨花路教堂，之后前任神父犯下了罪行，他无法忍受自己背叛了信仰，选择了自杀。</p>

张与心情低落：“其实他们很早之前就感情不和了，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冷战，都是常事，可我当时觉得，很多家庭都是这样的，虽然吵着吵着，但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哪有什么真正恩爱不疑的夫妻呢？</p>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下去的时候，丰田增来到了这座城市。</p>

“我抓不住他的把柄，我找不到真正的证据，但是每次看向他的眼神时，我就能明白，关于那位长胡子神父的事情，关于我父母突然激烈争吵走向离婚的事情，背后都少不了他的推动。</p>

“那是胜利者的眼神，那是高位者对失败者的悲悯。”</p>

忒休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只拉着她的手让她在桌子上先坐下。</p>

那桌看热闹的人见这边的闹剧已经结束了，又观望了几下，就继续喝他们的酒了。张与想摆出一个笑容，可是抬头看见忒休斯严肃的表情那刻又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嘴唇颤抖了起来，似笑非笑的样子相当难看。</p>

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按住了自己的嘴唇，张与意识到这点的瞬间脸张红了起来。这是一双因为常年握剑留下茧子的手，稍微有点厚重的干净，却不像是常年干粗活那样裂口爆皮，指尖触碰的瞬间，张与感到接触的地方有着难言的温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