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拦在了紧张的忒休斯面前：“安心吧，既然我把她带到这里来，那就说明她目前没什么事情。”</p>

“目前……”</p>

“对，目前，等她彻底被操纵了，我就会亲自了结她的。”阿黛尔语气轻飘飘地说出了这句话，亲手杀人似乎在她眼里似乎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p>

忒休斯看向米洛尼，米洛尼对自己会被杀这件事情没什么异议，注意到忒休斯的目光还颇为好笑地问了她一句：“不然呢，她不杀我，那留着我去对希希下手，在变成那副模样之前我就会先自杀的。”</p>

好吧，忒休斯对别人的选择没抱有异议，这件事本来也轮不到她决定。</p>

忒休斯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纠结挣扎，再看这两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生活在平凡世界的普通人。</p>

“事实上，米洛尼如果真的被彻底操纵了，那么她和你知道的潮虫也好蝙蝠也好乌鸦也好，都没有差别，”阿黛尔宽慰道，“操纵心智的本质就是让灵魂和施加禁忌的魔法师趋同，当到达能彻底操纵心智的程度，原来的灵魂也可以基本上算是不复存在了。”</p>

“我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忒休斯苦笑道，这些她当然也明白，事到如今，她也已经不会再对已经成为敌人的人心慈手软了。她每一次举剑时的颤抖，都会有其他人为她这一刻的懦弱支付代价。</p>

或许是她的同伴，或许是她守护着的人。</p>

阿黛尔牵住了她的手，用世界的无形力量扭曲了空间，三人从郊区到城区只用了五分钟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