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你看到了什么？”</p>

姚叔皋把苏川药悄悄拉在了一边，指着站在门口眺望的李凡。</p>

在医馆已经住下了一天，可姚叔皋还是觉得有些不安。</p>

姚叔皋没有苏川药那双古怪的眼睛，这里只是一间寻常的医馆，有着一些稀奇古怪、但也很常见的触手和血肉，被医馆主人放在那只巨大的橱柜里。</p>

守门的是一个孔武有力的苦行僧，还有个胡子拉碴的老头子整天游手好闲，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p>

还算正常。</p>

但这才是最不正常的，如果只是一间普通的医馆，那条蒲牢不可能对医馆的主人这幅态度，甚至隐隐有几分恐惧的意思在里面。</p>

“我……我看到了李医生……”</p>

苏川药茫然地回答道。</p>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p>

“啊！姚姐姐……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救救我！救救我！”</p>

姚叔皋话音未落，苏川药突然捂住了脑袋，不住地求饶，满眼惊恐，脸色也变得煞白无比，仿佛回想起了什么无比恐怖之物似的。</p>

姚叔皋急忙搂住了苏川药，用那只生着鸭蹼一样薄膜的手轻抚着苏川药的后背。</p>

“别怕，别怕，姚姐姐在这里……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p>

苏川药当然知道姚叔皋问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当苏川药只是动了一下回想李凡样貌的念头，甚至脑海中还没有浮现李凡那副裸露在外的脑花模样，脑袋就一阵绞痛，呼吸急促，血脉偾张。</p>

就像心脏被人攥住了似的。</p>

窒息、绝望、恐惧，种种情绪浮上心头。</p>

随着姚叔皋的安抚，苏川药颤抖的身子终于逐渐平复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