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坑挖好了就开始埋土了(1 / 2)

 颜瑞端沉默了。

三十万两银子!

他家全部的家当加在一起也才几十万两银子。

想要买的方子,颜黛那里能拿到十万两银子,还差二十万两银子,来到京城,他们家的奶疙瘩没有成为贡品,在京城又卖不动,东西要么坏了,要么毁了,没办法往回运,往回吃。

买宅子又花了十几万了,开羊肉锅子楼又花了一两万,再加上年前为了奶疙瘩成为贡品的上下打点花了几万两。

这一趟京城来,前前后后,乱七八糟加在一起,花了有二十多万两银子了。

这二十多万两银子花出去一分钱没有赚,他正愁回家跟爹娘不知道怎么说,这要再花二十万两出去,就等于把他们家大半的钱送出去了。

颜黛瞧在颜瑞端陷入纠结之中,知道放长线钓大鱼,就算大鱼咬住鱼钩,也不能死命的去拽,要慢慢的放线,拉着大鱼在沟里游,只有让大鱼游累了,没有力气挣脱线,咬断线,才能稳当的把他给提上来。

“哥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您再好好想想!”颜黛把选择权丢给颜瑞端,并下了诱惑:“哥哥,我是你妹妹,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那里全部私房加在一起也就十二万两银子,我给你十万,留两万傍身!”

“等你想好了,要拿银子去买他的方子,你就过来找我拿银子,要是不买方子,你回头也告诉我一声,你慢慢想,我先回去了!”

颜黛说完站起身来,没有让任何丫鬟和婆子搀扶,自己抱着汤婆子,离开羊肉锅子楼,上了马车。

在马车里坐好,她撩起了马车帘,正好看见对面的姜成和武赛在门口送客人,两人长得本来就俊,笑容真诚又爽朗,看起来就很有教养,很光明。

姜成也看到了颜黛,右手拱了一下武赛儿。

武赛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看见颜黛。

两人一起望她,向她微微颔首点头。

颜黛轻扯嘴角,向他们笑了笑,放下车帘,把车行走起来,消失在人群之中。

武赛儿靠近姜成,压着声音问道:“大表哥,颜黛今天去拿糖,是不是已经跟汪大哥勾好了?”

姜成点头:“应该差不多了,你汪大哥是干赌房出身,身上自有一股匪里匪气,爱银子如命的架势。”

“再加上颜黛添油加醋拱火,我觉得吧,不出三天,咱们这十万两银子就到手了!”

武赛儿开心的噗嗤吸了一口:“太好了,太好了,你说回头,我要不要当着颜瑞端的面,跟汪大哥吵一架?”

姜成淡淡道:“不用,急的是颜瑞端,选择的是他,不是咱们,咱们啊,做的平常心,平常事就行了。”

武赛儿猛然点头:“那行那行,只要能赚到十万两银子,回头让我怎么演戏,我都可以。”

姜成提醒武赛儿:“行了行了,赶紧回去照顾客人,还有还有几个淮扬菜系客人没送走呢!”

武赛儿清脆的应了一声,立马返回楼里干活,!问伙计要热情要热情,对客人要拿出全部的热情,让客人觉得在楼里吃饭,就是大爷。

鲜香楼的伙计也争气,招呼客人的声响隔着二里地都能听得见,更别说是对面的楼了,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他们的生意多好多好。

颜瑞端看着自己店里的生意,这么十几天来,最多的一天也就做了十五桌客人,平常的时候,也就三五桌,七八桌。

伙计和厨子加在一起十四个人,七八桌客人每天连工钱都赚不出来,更别说租楼的钱了。

他现在急需赚钱的营生,来向他家里人证明,他们可以不完全靠牛马,就能找到新的行当,赚到银子。

颜瑞端思考了一天,打烊关门回家的时候,对面楼的生意还有三五桌客人。

就这三五桌客人,让他嫉妒红了眼,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银子花出去,买的好方子,何愁没银子!

他对着对面狠狠的碎了一口,上了马车,回到了家中,来到颜黛所在的房间……

一连三天,姜成武赛儿像往常一样来酒楼里干活,汪全德没有来,颜瑞端每日在煎熬之中。

他三天前跟他妹妹说,愿意出三十万两银子,买一个方子,但是他手上没有这么多钱,就把他们住的地方抵给了当铺换了十二万两银子,加上他自己的私房,颜黛的银子,凑足了三十万!

银子已经被颜黛拿去了,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还没有消息,他妹妹每日出去,每日又拿银票回来,汪全德不松口了,不卖了。

转眼又过去了两日,无心经营羊肉锅子楼的颜瑞端都不知道自己住的宅子里的仆人全被换了,他每天都在他的房里来回着急着走,骂的汪全德,骂着姜成。

到了第六日,颜黛从外面回来了,身后还带了几个壮汉。

她抱着装着自己“胞宫”的罐子进颜瑞端房间,把几个壮汉留在了外面。

颜瑞端现在满脑子都是方子,一见到她,“黛儿,黛儿,方子买回来了没有?方子买回来了没有!”

说着颜瑞端目光盯着她手中的罐子,好似这个罐子就是方子,让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就等着颜黛向他宣布。

颜黛把手中的罐子给他:“哥哥,方子买回来了,就在这里面,你看看!”

颜瑞端眼中大喜,伸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罐子,走到座位旁,把罐子放在桌子上,边撬封口边道:“一个方子,不写在纸上,神神秘秘的放进罐子里,这个汪全德,倒真是有意思的很。”

颜黛看着他撬罐子口,笑着说:“可不就是嘛,他这个赌徒,拿了三十万两银子谨慎的很。”

哐哐一声,罐子口被撬开。

“谨慎点好,谨慎点说明这个方子是真的……”颜瑞端手伸进罐子里去拿,却摸到一团软乎乎,冰渣渣子,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把那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拿出来一看,一股腥臭味瞬间钻入鼻子。

颜瑞端用手一甩:“什么东西,这什么东西,怎么会那么腥,那么臭?”

“胞宫”被甩在地上,腥臭味一下子蔓延开来。

二十来日,多亏了是冬天,再加上罐子封口,只是有点臭味,“胞宫”也没有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