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要把借刀杀人玩转,相互算计(1 / 2)

 姜成听着他们的保证求饶,心思流转,又一大胆揣测,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谢复仲不是让他只惩罚关宗建,沐飞羽,而是连同他们两家,两家人一起惩罚。

所以关家人,沐家人才会在大街上拦他,不顾颜面身份的向他这一个商人求饶,具体什么的,他还需要再弄清楚。

“几位官老爷官夫人,你们不用跪在我面前,不用像我在三姐,是你们的孩子小不懂事。”姜成面无表情,言辞犀利:“在这京城场子里,就没有小孩子一说。”

“你们的孩子是什么德性,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现在他犯事了,你们来求,若没有人压着你们,没有率先洞察他们的动机,我被他们冤枉了,诬陷了,死了,是不是白死?”

几个人跪在地上浑身一抖,嘴巴微动半天没有吭出话来。

“你们知道,你们什么都知道,你们却以为跪地,给点银子,就能弥补,我告诉你们,不可能。”姜成掷地有声的说道:“现在请你们立刻马上把我的路让开,不然的话,既然你们的儿子想弄我,被人察觉,你们跪在这里,你们觉得,没有人看着吗?”

姜成的话犹如一枚利剑,直戳着两家人的心,让他们害怕,让他们不敢来,让他们不由自主的退出一个道来。

姜成拎着脏衣服,就着他们退出来的道,抬脚就走,围观的群众看客们也不敢拦他,不敢直视他,把路给让开了。

他刚一离开这里,关家夫妻,沐家夫妻就被人扶了起来,冰冷的地,膝盖跪在地上,让他们彼此心生怨对,看彼此不顺眼,压着声音相互责怪:“关家的,都是你,咱们说好了,一起求他,你倒好,学会先泼脏水了,本来就是你家儿子的主意,我家儿子在后面附和了一下,你怎么能泼脏水呢?”

“什么叫我泼脏水,这是我们说好的,你也别怪我,我也想我家儿子活,我也想让我们一家人活。”

“公公传了天子的旨意,咱们的孩子任凭那个下九流的商人做主,他让他们死,他们便死,他让他们活,他们便活?”

“公公还提醒咱,如果他想让咱们两家死,也是一句话的事情,你想想我们两家多少人,能死吗?”

“都怪你们,说每家给个二万两就行,他是一个商人,商人逐利,最贪财,给个二万,他压根就看不上。”

“我可是听说了,他卖一次糖到皇宫十几,二十多万两银子,他自己送一趟皇宫,赚的就够一辈子花了,更别说其他糖类也赚钱,如此以来,他哪里看得上我们这点小钱!”

“都别说了,都别说了啊,赶紧去他的铺子,公公带着我们的孩子在他铺子,还不知道他怎么解决呢。”

“走什么走,不把气通好,我害怕你们又临时反悔,又把所有的错推到我们身上,让我们死,你们活着!”

“你爱去不去,我们是要去,走……”

沐父对着沐夫人说完率先抬脚便走,也不顾袍子上沾的灰尘,湿哒哒的,现在他一心一意,就想着该如何让姜成放过他们一马,要向皇上美言几句。

皇上现在做法,大概不难猜,是要给武家,卢家一个面子,让他们一个好好镇守边关,一个赶紧出山。

他们这些在京城的六七品小官,就算有大官亲戚,至亲,跟武家卢家相比也是完全不够看。

皇上看谁轻看谁重,一目了然,所以他们想活命,只能靠自己,靠自己去求姜成,让他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再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的给他磕头认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姜成拎着脏衣服,还没到自家糖铺子,远远的就瞧见,糖铺子外面围绕着一群人,里三圈外三圈,看着就厚实。

姜成加快脚步,挤过人群,就看见糖铺子外,站着宫廷里的带刀护卫,个个面无表情,神色严肃,左手拿剑鞘,右手拿刀柄,满目警惕,看着四周百姓,仿佛百姓只要敢上前一步,就拔刀伺候。

姜成抬脚想往里走,旁边看热闹的人不认识,伸手一拉,小声道:“不要命的你,什么地方都敢闯,你没看他们带刀,没看他们都是宫廷的护卫啊。”

“是啊,是啊,皇宫里的人都来了,这家糖铺子的主人大概是捅了天了吧,不然的话,也不用这么大阵仗!”

“是啊,小哥,你看这么大阵仗,这家店的老板,犯的事不小,你别去,皇宫里的人办事,刀剑无眼,捅了你也是白捅啊。”

姜成看着这些看热闹的人,才是真正看热闹的人,而不是像之前关家人他们那一样,就想让他原谅,就想让他收下银子私了。

“多谢各位好意,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是福是祸,我得去看看……”

姜成话还没说完,拉着他的人猛然松手,在他身边看热闹的人刷一下子让他,动作之快,令人炸舌。

姜成更是声音戛然一止,看着周围的人,个个离他有两三步之遥,就跟他身上有瘟疫,沾上即死似的。

姜成暮然一笑,安慰自己,正常正常老正常,人在触发危险的时候,条件反射先保全自己,而不是跟着别人一起去送死。

姜成抬脚上前一步,对着带刀护卫们道:“各位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不知各位……”

围绕在店门口之外的护卫们,听他是这家店的老板,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把位置让开了。

“谢谢各位!”姜成见位置让开,多余的话也没说,抬脚拎着他的脏衣裳,就往里走,留下看热闹的人,看着架势,不像犯法,不像捅了天,倒像有功,要赏赐一样。

姜成进了糖铺子,就看见一个公公,翘着兰花指,在喝茶,公公的面前,跪着关宗建沐飞羽。

糖铺子的伙计们在屋子里一角,相互依偎,相互依靠,不敢吱声,不敢喘气。

关梨儿和狗蛋儿坐在公共桌子旁边的另外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直到姜成进来,眼尖的狗蛋儿叫了一声:“阿爹,你回来了。”

姜成叫公公的话,没有叫出口,转了话:“是,我回来了。”

关梨儿拉着狗蛋儿向他走来:“官人,这……”

姜成把脏衣服递给她:“带着孩子下去吧,没事儿的。”

有事也跑不了,根本就无需担心。

关梨儿接过脏衣服,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担忧之色,带着狗蛋儿向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公公行了个礼提心吊胆的离开。

她以为公公会叫她,但是知道她走出去,姜成开口说话,公公也没叫她,是她自己瞎担心,瞎操心了。

姜成客气的向公公询问,也得知坐在他家店里的公公是伺候皇上身边的富公公,进而知晓跪在他店里的两个人到底犯了什么事。

巩固了他的揣测,谢复仲要给他一口糖吃,给他一个嗯,给他一个情,再挖个坑让他跳,让他心甘情愿的跳,跳进去之后,在坑里心甘情愿的为他干活,为他卖命,为他赚银子。

富公公说完话之后,重新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声音尖又细:“姜老板,皇上对你这份恩宠,可是独一无二的一份啊。”

“咱家跟着皇上多年,可没见过皇上对哪个人如此上心,更没见过皇上把处置旁人之权,不经过内务府刑部大理寺,直接给了你这个没有任何官职的人。”

“是是是,皇上厚爱,草民没齿难忘!”姜成故作不解:“富公公,草民有一事不明,草民也不认识皇上,也没见过他,他日理万机,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