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樊千秋并没有去社里。</p>
他花了一些时间,先处置自己的私事。</p>
第一日,樊千秋就先把那两笔差点把他逼死的租赋交了上去。</p>
这两笔租赋合计4925钱,一下子就耗去了樊千秋一半的积蓄。</p>
不管是窦衷还是钱万年,当他们看到樊千秋把几大串半两钱摆到案上时,都有一些难以置信。</p>
而当樊千秋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入了万永社,并出任社丞和社尉一职时,二人更是大吃一惊。</p>
他们二人可不是公孙敬之或丁去疾之流,对这人多势众的私社还是有所忌惮的。</p>
公孙敬之虽然也不过二百石,却是长安县令的亲信;丁去疾虽然只在东市里有权,却已是四百石了。</p>
说到底,百石啬夫窦衷和无绶无印的里长钱万年,还不能在乡里横着走。</p>
樊千秋倒是暂时还没有为难他们,不是不打算为难他们,还是没到时间收拾他们。</p>
第二日,樊千秋起了个大早,他背着几千钱到东市添置了一些必需品,顺带了解了一下大汉的物价。</p>
他最先买的就是粟和盐。</p>
大昌里有卖饭食的行商,但并不多见,所买之物也是一些简单的吃食。</p>
樊千秋要想填饱肚子,仍然要自己动手。</p>
一升粟的价格其实只要4钱,粗盐的价格是粟的几十倍,一升要百钱。</p>
而且买到盐粗劣不堪,发黄发苦,其中更掺杂着砂砾和鼠粪,总说盐商是奸商,倒是一点都未冤枉他们。</p>
和这两种常备的“主食”比起来,其余“副食”的价格倒还算公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