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选择她在书院落单时，象对其他童子那般立规矩：“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p>

苏容若打量着神情蛮狠的少年，嘴里咬着不知是谁孝敬的糖果，衣襟上沾满了枯草灰尘，象是刚在地上打过滚的模样。</p>

她早上离开隐庐时见苏青偷偷地晾晒月事带便想到青春期，谁知下学就被青春期的男生霸凌。</p>

人类欲望难填，纷争不断，便是这荷尔蒙惹的祸吧？她腹中叹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多少？按月还是按年收？”</p>

孙三立看她不惊不惧，还想到了期限，微微愣怔后，可劲地往高里说：“一月十钱。”暗想他装扮素简，他父母绝不会给许多零花钱。</p>

对方果然讨价还价：“要不半年十钱？你想，我若要太多的钱，阿娘定会追问，说不定告到你阿爹处，岂非是你的麻烦？”</p>

这小子竟然很识趣，孙三立道一声好，满意地收下钱，分开两腿，道：“你要么叫我一声阿爹，从我胯下爬过去。要么发毒誓，此后称我老大，唯我命是从。”</p>

“我听说银杏树生长极慢，你可知这么大的树，要多少年？”苏容若不做选择，顾左右而言他。</p>

他们站的地方，左侧是假山怪石的花园，右侧是一片银杏林，金色的叶子悠悠落下，随风在地上飘出一层浓浓的萧涩。</p>

众童子见小小少年在老大的淫威下竟如此平静，看她的眼光便不免有些惊讶和佩服，孙三立察觉，很不耐烦：“你哆嗦什么？快叫。”</p>

“你脖子上那东西，长得比银杏还慢么？你多大年纪了？难道没听说过，士可杀不可辱？”苏容若歪着小脑袋，站在路中央和他理论。</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