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在忍耐，她在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心绪不要有所波动。</p>

可那种恐惧却时刻存在，像是猛兽一点点啃食她的骨肉，捏着她的心脏直面自己的痛苦。</p>

程止感觉脑袋有些沉重，甚至溢出痛苦，她只得垂头用手一遍遍的敲打脑袋。</p>

“程止我恨你！”薛戈的眼睛像被血漫过，那双仇恨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程止，嘴里一遍遍说着最恶毒的诅咒。</p>

程止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最后捂住的捂住脑袋，低声哀咽着。</p>

“程止，我诅咒你！诅咒你像我一样失去希望，失去所有！”</p>

“程止，我求求你，放过她吧。”</p>

“程止！你永远不会幸福的！你这样的人不该幸福！”</p>

“程止！”</p>

脑海中最后一根弦绷断了，程止猛地瞪大双眼，那双眼睛慢慢失去了她的光芒。</p>

脑袋无力的靠在墙壁上，颤抖着轻笑出声，双眸冒着水光，似要将最后一丝光都要湮灭。</p>

笑声越来越大，随之伴着的是藏在运动毛巾下痛苦的哀咽，连嘴唇都是抖得。</p>

程止在薛岑面前伪装的坚强在此刻都被撕裂的一片不剩。</p>

坚强？</p>

她还剩下什么了？</p>

她把自己变成麻木的人，不辩解别人对为自己的误解，让彼此都痛苦的生活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