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的朱由检,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白眼。
告诉朱慈烜,这个事情根本不可能!
尤其是当朱慈烜说到他哥哥天启是死于暗杀的时候,朱由检这个当事人,正是直接的向朱由检介绍了一下他哥哥天启的死因。
天启压根就是湖中划船,结果突然间的起风,然后不小心落水,之后一直发烧,宫里那些个混饭吃的世袭太医又忒不顶用了,没能治好他的病。
朱慈烜当时还想反驳一下朱慈烜。
可后者却是翻着白眼之余,又指了指、慈庆宫方向,告诉朱慈烜,如果他不信的话,直接到慈庆宫里面去问他婶子张嫣,张皇后当初是当事人!
这事张皇后可最有发言权了!
所以,眼下的朱慈烜还真有些糊涂。
南直隶上下,正如涂国鼎等人所说的,在利益已经受损的情况下,在清田完成,官绅一体纳粮,已经成了既定事实的情况下,他们干嘛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杀朱慈烜呢?
难不成,仅仅只是出于一时义愤?
这倒有可能,但这可能很小!
想到这,朱慈烜犹豫片刻后,说道。
“罢了,不谈这个,本王自会好好的调查的!”
说罢,朱慈烜瞅了眼那统计出来的各县田亩数量,脸上露出笑容,朝张慎言道。
“张爱卿干的不错,本王说到做到,高了不敢说,本王保举你一个县男,还是可以的,回头本王就上个折子给父皇,让他封你一个县男!”
“谢殿下!”
张慎言大喜,而朱慈烜却是示意他先别高兴,是继续道。
“清田是头一个要做的,而接下来,还有件要事要办,就是收税,眼下才是四月十日,今年的夏税,该收了啊!”
“殿下,这税制朝廷已经定下来了,按照朝廷的规矩,上田是一亩地三斗,中田则为一斗半,下田一斗,臣大抵算了下,这上田约莫有两千万亩左右,中田约有三千万亩,下田最多五千多万亩,算下来,今年的夏税共计,应该能收下的数字,大抵有一千五百余万石!”
张慎言在一旁心算着道,刚刚得了一个男爵,他老人家的工作积极性,还是蛮高的。
“不过殿下,这是收粮食呢,还是折银呢?”
“折成银两!”
朱慈烜不假思索道。
“按照今年的夏粮的粮价,定个数字,全部折银交税!”
“另外,本王要成立的大明银行,用不了多久,便会正式的挂牌了,届时,所有赋税,皆可用大明银行发行的纸币来交!”
“这……”
涂国鼎等人脸色骤变,不由的想到了当年的大明宝钞。
但当听完朱慈烜对银行的解释后,几人瞬间明白了过来,是大喜着道。
“殿下,这是个高招啊,若是用纸币来收,该收多少,便收多少,不像是银两,或是交粮食,平白的要增加许多的损耗,而这用纸币不交,少了火耗不说,还省得民间的小民,受收税的小吏们的盘剥!”
“对对对!”
张慎言亦是颔首。
倒是旁边的吏部尚书涂国鼎阴沉着脸道。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怕是于县官不妥啊!”
“哦?”
一旁的众人脸色微变。
是啊,大明朝只给官员发俸禄,可地方衙门却没有办事经费!
县令们平时维持衙门周转的钱粮来源,就是靠着收税时的火耗,或是多收的粮食来维持的!
要是少了这些,那地方衙门人员的开支,当从何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