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山洲休整了十天之后。
往船上补充足了淡水,装了三千多斤的东山洲特产——撒了大粒海盐的野牛肉干。
还有三百张,捆扎好了的野牛皮,以及一千三百余张,萧占魁他们在东山洲闲来无事,猎后获得的貂皮后,赵洪运他们,终于要离开东山洲了。
而当赵洪运离开之时。
此时的野牛城内,一千栋规模差不多的木屋,也已经扎了起来。
此刻,岸边一千多个大明好汉,正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拉着一旁娇小可爱的日本老婆,在朝赵洪运他们告别。
当远处,赵洪运的船只,消失在海平面上之后。
身穿着一身牛皮衣,腰上挂着一个貂皮制作的手铳铳套的萧占魁,转过身来,朝在场的一千三百户好汉们嚷嚷道。
“弟兄们,额们搁这东山洲,也算是安家立业了,如今,额们人愈发滴多了,也不能够,再跟以前似滴,吃大锅饭了,依额之见,以后额们,各家过各家滴!”
“回头,地里产滴粮食收了,额们一家平分一点,至于物资啥滴,额也拿出来一半,平分给大伙,另外一半,封存起来,当额们滴储备!”
“除了这些外,额们日后,打猎弄啥滴,也是个人顾个人!”
“不吃大锅饭了!”
好吧,居民多了,一千多户啊。
如果只是之前,仅有三百个男性好汉,那搁一块同吃同住,也就罢了,可如今大伙都成了家了,再这么搞,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萧占魁的话,也得到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同意。
不过,还是有人皱眉,朝萧占魁询问说。
“可是,额们滴粮食还是不够啊?”
“这个好办,额们所有人,轮流滴带铳子值班,分成十轮,一轮一百三十个人,一则,负责保护额们大伙滴安全,二则嘛,就是组织成捕猪队,进林子打猎,打到的肉啥,全部平分给大伙吃。”
“至于种地嘛?额们现在,开出来的这几千亩地,将来是额们的公田,归衙门所有,朝廷已经允了给额们一户五百亩地,可以随便开垦,开出来哪块,就是哪块!”
“到时候,种了粮食,收成下来,只需要交笔税就中了!”
“税有多高啊?”
农民出身的叶进财,一听有五百亩荒地分,他连忙的丢掉一旁的日本老婆淑子的手,急忙的询问道。
“不高,一亩地,交一斗粮食就中了!”
“当然,是按你种了多少亩地交滴,你要是一亩地不种,那便不用交了!”
萧占魁笑呵呵的朝叶进财解释道。
一旁葛二蛋闻言,警惕的看着叶进财,朝四周的好汉们提醒道。
“弟兄们,小心这个狗日里姓叶滴货,当初,额搁衡州好端端滴,被他坑了二十亩上好地水浇地,大伙可得小心些,莫要让他把手上的五百亩可以传子孙滴好地,给坑走了……”
“二蛋,我,我当初也是一时糊涂啊……”
叶进财朝葛二蛋苦笑着道。
而葛二蛋却是将头扭到一边,不搭理他。
而正当,葛二蛋与叶进财在一块拌嘴之时。
萧占魁又继续的说道。
“除了粮食交税外,额们还得,交别滴税!”
“那就是,额们弟兄们,从现在开始,每个月,每一户,都得交一张貂皮!”
“或者两张牛皮!”
“害,我当是啥嘛,这算球事,随便进林子,轻飘就弄到手了!”
萧占魁的声音落下,正当以叶进财为首的新移民们,面露难色之时,以葛二蛋为首的这些,身穿着牛皮衣裳,头上顶着个圆形草帽,挎刀持铳,明显比新移民壮实许多,彪悍许多的老移民们,纷纷大笑起来道。
是啊,在东山洲,一个月弄几张牛皮,几张貂皮,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而萧占魁也是微微颔首,随即,又继续说道。
“大伙都听明白了吧?五百亩地,自己开垦,农具啥子都有,恁想开就开,不想开,额也不拦恁,反正打猎也能过活!”
“除了开地外,人口税,也必须得交,朝廷把额们运到东山洲这样的福地,还给额们弄这么多漂亮媳妇,额们若是不交上些啥,那就忒没良心了!”
“而且,皇上圣恩,还给额们指了条来钱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