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的呢?”
张煌言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张清风不由的皱眉。
“清劣俗是本官觉察,本地百姓之家,劣俗甚多,卖妻典子,租妻生育,扒灰偷媳,叔嫂之旁里,实不堪入目也!”
张煌言闻言,也不含糊,他直接的解释说道。
这些日子,由于丢了盘缠,所以,张煌言一直深入民间,仔细的调查了,甚至还与那江宁小巷里面的某些个失足妇女,进行过几番亲切友好之交流!
所以,对于江宁上下的问题,张煌言是一清二楚。
此时,他的声音落下,张清风却是在心里摇头——相比于张煌言而言,张清风上也清楚这些事。
不过,他并不乐意管——管个球啊。
扒灰通奸这种事,古往今来管的住?
笑林广记里面提到的这种笑话有多少?
足可见此时大明朝的风气是怎么样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管的住?
管不住!
不过面上,一旁的教谕却是捋着胡须,朝张煌言说道。
“县令所言极是!”
“这南京虽富,但民心不古,实乃是因为,忽视了教化所导致!”
“教化者,乃是我大明朝如今,最为重要之事,无非是吝缘教化而已,只要多多的教化一番,总能够好的……”
教谕的话,传到了张煌言的耳中,后者是很满意。
他笑呵呵说。
“不错,本县亦是如此想的!”
“县丞,你觉得呢?”
“县令所言极是!”
张清风作为县丞,干笑两声说。
心里却是冷笑,觉得教谕是个满足仁义道德,实则人面兽心的混蛋。
因为据张清风所知,教谕宋之文三子,其中长子壮年夭折,留下一儿媳,坊间传闻,宋之文与其儿媳有那么勾当。
而且,不仅仅是传闻,是有真凭实据的。
这么一个货,说出这种话来,难免张清风会在心中冷笑。
而与此同时,张煌言也继续解释起来了自己的十二字施政方针。
他说。
“至于这个除盗贼嘛,顾名思义,江宁上下之盗贼,实在太多,盗者,强盗也,本官于江宁城内,身着布衣,行走于街巷之时,屡次遇地痞宵小,手持尖刀,夺我民财,若非是本官腰间仗剑,身手了得,前些日子,又购得一支西村产的钢轮打火铳,怕是不知被抢了多少回了!”
“至于贼嘛!”
“则是小偷小摸之扒手,这些人,亦尤为可恨,本县赴试之时,钱袋就被这些人偷了……”
张煌言的话音一落,一旁的衙役吏员内,瞬间传出来了一阵阵的轻笑声。
让张煌言老脸一红。
就连张清风也都忍不住憋笑,明白了张煌言为什么上任之初,就气势汹汹的嚷嚷着要除盗贼了。
敢情。
他是有切肤之痛啊!
只听张清风说。
“县官前两条,属下倒有些看法,不过这一条,却是必须在做的,江宁盗贼甚多,莫说大人了,就连本县当中的,就任多年的吏员捕快,在闹市之中,丢了钱袋者也不在少数……”
“正因为如此,才要来加惩治!”
张煌言说道。
他看向了三班衙役。
“这便是,尔等的职责了,日后不要懒政,怠政,要时刻出于街市之上,遇到一个,便抓拿一个,明白吗?”
“明白!”
三班衙役齐齐招呼一声。
实际上也就是糊弄糊弄,没人打算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