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抱起,下一瞬,她的后背落在柔软的床上。
脚步声又响起,隐约有水声流动的声音,随后有温热的东西擦过她的脸,轻柔得像是在呵护珍宝。
她的下巴被人轻轻捏开,有个小小的东西进了她嘴里,很苦,她下意识地蹙眉,摇头低声呢喃:“我不要……”
“烟烟乖……”
她仍旧蹙眉,舌头动了动,想把药片顶出去,可她刚张开嘴,双唇就被堵住。
有温热清甜的液体缓缓注入她口中,干渴的口腔得到滋润,她本能地吞咽,药片也随之被吞下。
清甜的液体没了,可咽喉还干渴着,察觉到那堵住自己嘴唇的柔软要离开,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指甲划过那人的脖颈,抓住对方的衣领,樱唇张开,主动索取。
不仅是那清甜的液体让她眷恋,而且对方熟悉的气息让她很是安心。
那人似乎怔了下,很快,对方开始反客为主。
唇舌交缠,汲取彼此的气息。
呼吸逐渐困难,大脑缺氧,意识又逐渐模糊了,再次昏睡过去之前,有什么画面闪过她的脑海,她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她身上的人身体一顿,缓缓直起腰……
夜半的酒店静谧深沉,空荡荡的走廊尽头立着一道身影,那人抬手背轻推了推眼镜,冰冷的镜片后一刹那有精光闪过。
翌日,闻南烟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头钝痛,思维迟钝,她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突然,她的手顿住,眼睛蓦地睁开。
零碎的记忆开始掠过脑海,脚步声、水、温热强势的唇……
她猛地掀开被子——
松了口气。
衣服俱在,只是皱得不像样。
是做梦了吗?她皱着眉头看向床头,床头柜上俨然还放着半杯蜂蜜水和拆封了的一板胃药。
很显然,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