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声急喝道:“是谁接了白山君老前辈的令牌?”
人群里面,立时便有一个身穿褐袍的修士脸色变得煞白,神情有些惊恐,见许多目光都向他看了过来,急忙指着小院,高声叫道:“白山君前辈的吩咐,晚辈怎敢不尽心尽力,三天之前一接了令牌,便立时将令牌给了这院里的人了,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没有送去……”
“额……”
周围诸人,顿时吃了一惊,齐唰唰转头向小院里看了过去。
“好大胆!”
那位白山君居士闻言,也是脸色盛怒,向着小院里看了过去,喝道:“老夫这批青螭丹,是用来召待与会的各方仙长们用的,耽误了丹成的日子,小儿,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咦?”
跪在了小院前面的修士,有人脸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心想这杂丹修士在我们面前耍威风,但遇到了白山君老前辈,可倒楣了吧?
也有人有些不悦的看向了那个褐衣的修士,心想白山君老前辈的药材要的如此着急,你居然都不亲自收拾,而是让这个老好人代劳,如今出了麻烦,又怎好推到他的身?
听了那白山君居士的大喝,小院里面沉默了半晌,忽然飞出了一道灵光来,那褐衣修士本来正心有余悸的瞧着小院里面,庆幸自己引祸东流,冷不防被这灵光直接打到了脸,直被打的一声惨叫,翻了几个跟头,爬了起来时,已经是面皮青紫,连牙都打掉了好几个了。
而那打在了他脸的灵光滚落在地,却是一片内蕴神念的青色令牌,还没解开过封印。
“昨天午时一个童儿将这令牌送到了我门前来,连话也没留一句,我如何能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便也没有理会,如今既然正主儿来了,你们该去准备便准备好了,别再扰我!”
小院里面,传出了那杂丹修士的话:“另外,说话须要仔细,再敢胡言乱语……”隐隐的,似有一道冷冷的目光看在了那褐衣修士的脸:“下次不只是掉几个牙这么简单了!”
那褐衣修士被伤的不轻,面皮剧痛,本来又羞又恼,但忽然听到了这句话,却顿时心里一寒,有种被某种冰寒的目光看了一眼的感觉,心里的恨意顿时全消,连叫声都立时低了下来,只是手里捧着那个牌子,一时左顾右望,哭丧着脸,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了。
其他的修士见了这一幕,也顿时心里瑟缩了一下,暗生惧意。
“嗯?”
可也在此时,那位半空之的白山君却是冷喝了一声,目光幽寒,向着小院里面看了过去,沉声道:“随随便便出手伤人,好大的胆子,兀那小辈,你可知老夫这一批丹药多么重要,我才不管你们下院里这些蠢货在搞什么,既然令牌在你手里,何不将药材送来?”
“嗯?”
院外的修士听了,心里一时又惊又喜。
听了那杂丹修士的话,谁都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却没想到这白山君仍是质问于他。
“白山君前辈看不惯他了……”
“是,居然仗了金丹修为,随手伤人,在白山居前辈面前,还敢继续猖獗不成?”
一片窃窃私议里,人人伸长了脑袋看热闹。
关傲听了这老丹师的话,眉头便忍不住皱了起来,道:“你这老头好不讲道理,没听方小哥说这件事不是他负责么,谁耽误了你的事找谁去,在这里跟我们喋喋不休做甚么?”
“住口!”
那白山君居士听了,冷冷一声低喝,目光冷冷扫过了小院里的关傲和那扇门。
他心里其实已经甚为不悦,自己堂堂院丹师,如今亲自到了下院里来,哪个人见了不赶紧行大礼拜见,可是这傻大个子居然别说跪下了,连抱着拳躬个身都没有,更过份的是小院里面的那位,连个面也不露,还在自己面前伤人,这么大的架子,如何能忍他?
冷声喝斥了关傲一句,双手背负在了身,面带倨傲道:“老夫有着一堆的事要处理,哪有精力管你们这些蠢货们勾心斗角,令牌在谁手里,便拿谁问罪是了,推托什么?”
说罢了,目光一冷,看向小院方向,喝道:“小儿,给我出来说话!”
小院里面,又是一片沉默。
这白山居等了半晌,脸闪过了一片怒意,冷笑一声,向前踏了一步,傲然道:“老夫不是没听说过你,不过是个杂丹修士罢了,在老夫面前摆什么高人架子,给我出来!”
小院里面,还是一片沉默,只有关傲目光不善的看着这位白山居。
周围众修士也都看看白山居,又看看小院里面,气氛顿时显得有那么点尴尬……
白山君脸有些挂不住了,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小院里面忽然传出来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