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庸目不斜视,从人群当中直接走过,所有刚刚还在面红耳赤吵的不可开交的人,怪异地看着从他们面前走过的这个年轻人。
这是怎么回事,今天论道还要有人巡场?防止恶性斗殴?难道校方事先得到消息,有人携刀剑凶器到了现场?
左、右两派的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对方,识趣地闭上了嘴。武庸立刻感觉到耳根清静,山风吹来心旷神怡,刚刚想上山捏死田叔的冲动一下子冷却不少,气势懈怠之后武庸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转头朝身边的人问道:“田叔是否在山顶上?”
这......问路的?问路的不知道走边上吗!站中间跟个棍子似的杵着,找骂啊。
一时间漫骂劈头盖脑的席卷而来,所以论道的参与者不遗余力地转移了进攻的目标,要在自己擅长的骂街领域狠狠地教育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武庸面色越来越阴沉,低头黑脸,双脚微微地离地,慢慢漂浮起来。
离武庸最近的论道者骂着骂着,看到武庸居然飞了起来,顿时像被人捏着喉咙一般,将肚子里的话强行塞了回去。
沉默,像疾病一样迅速传递到四周,所有人又死一般的寂静了,抬头看着悬浮在他们头顶上的武庸,这些人深深明白拳头远比舌头好用的道理。
坐在高台上的邓析满脸愁容,心里叫苦道:“又来了,又来了。”
名家作为稷下学宫最大的学派,一直是恃理行凶,凭着有理说遍天下的信条,在稷下学宫欺儒霸道,号称嘴打儒家大圣,口压道家真人,舌辩法家诸雄。至于墨家、阴阳家这些小众学派,分分钟口水淹死他们。这样嚣张的背后,最大的依仗有两个,一个是名家确实在辩论方面有独特的建树,又热心于教育别人,将爱好与责任集于一身,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另一个更关键,稷下学宫里都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极少由争执上升到拳脚,即使真的动起手来,也不过是抓衣服扯头发的小儿科,双方都觉得这样打架太丢人,宁愿选择低头避让,也不选这下下之策。<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