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节度府。
江万城神情疲惫地坐在书案后边处理公事,他面前的书案上堆着厚厚的一摞各地的奏报。
在放下了一份奏报后,他伸手去拿杯子,却发现茶杯内的茶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凉透了。
江万城揉了揉自己疲惫的太阳穴,对着外边喊了一声。
“来人呐,去给我倒一杯热茶。”
“是!”
一名年轻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进了书房,将冷却的茶水端走了。
片刻后,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了江万城的面前。
江万城喝了一口热茶后,埋头准备继续处理公事。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让江万城的眉头一皱。
他处理公事的时候,一般不喜欢被人打扰。
“节度使大人,海州有急报送来。”
门外响起了大总管富荣的声音。
“拿进来。”
江万城听到是地方上的急报,强忍着心里的不快,让大总管富荣送进书房。
富荣手里拿着一份奏报,快步走进了书房,将其呈递给了江万城。
江万城撕开了奏报,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当他看完了这一份奏报后,面色变得阴沉起来。
“胆大包天!”
“这张家是什么来路,竟然胆敢杀海州知州!”
“太嚣张了!”
这一份奏报是从从海州那边送来的,讲的就是海州知州安琦疑似被张家派人谋杀的事儿。
堂堂的一州的知州被人杀了,这让节度使江万城很是生气。
这是对官府的挑衅,这是对他的挑衅!
东南节度府的威严那是不容挑衅的,谁敢挑衅,谁死!
江万城想了想后吩咐说:“传话给东南巡察使李廷,让他收拾一下,准备去海州调查安琦被杀一案。”
“是!”
“对了!”
大总管富荣刚要离去,江万城又叫住了他。
“去将四方阁阁主叶重山叫来。”
“是。”
富荣应了一声后,躬身退出了书房。
还没等四方阁阁主叶重山过来,支度使苏昂就急匆匆的到了节度府。
“节度使大人,苏大人有紧急的要事求见。”
“让他进来。”
苏昂神色匆匆地走进了江万城的书房。
待苏昂行了大礼后,江万城指了指椅子,示意道:“坐。”
“哎。”
苏昂弯腰落座。
“苏支度使,你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发生了何事?”
江万城望着神色严肃的苏昂,满脸的好奇。
“节度使大人,方才有一个乞丐,给我府里递了一样东西。”
“这其中的东西牵扯甚大,我不敢耽误,就直接过来了。”
苏昂将自己手里的包裹摊开,从其中取出了一份供词模样的东西,将其呈递给了节度使江万城。
这包裹内的东西都是盐枭张家家主张德昌的供词,供词足足的有好几十页。
他落在苏玉宁手里后,面对严刑逼供,交代了他们张家这些年贩卖私盐的事儿,以及掺和其中的家族、官员等事情。
苏玉宁将这一份重量级的罪证让人扔给支度使苏昂,就是希望通过他的手,交到节度使江万城的手上去。
江万城接过了供词,认真地研读了起来,几张供词看完后,他的脸已经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这供词可是盐枭张德昌亲口诉说的,内容自然也是相当的劲爆。
“混账东西!”
“该杀,都该杀!”
江万城还没看完,就已经气愤地将供词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气得浑身发抖。
方才他还纳闷呢,张家是谁?
他们竟敢杀海州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