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息怒啊,切莫气坏了身子。”见武田信丰情绪激动,平八郎赶忙凑上前来劝慰,并且没好气地对信重说道:“本以为殿下是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三方殿一般的逆贼罢了!”</p>
“混账东西!”听到平八郎斗胆侮辱信重,殿下的松宫清长和熊谷隆直,不约而同地拔出腰间太刀,明晃晃地刀刃寒气逼人,吓得平八郎再度躲到了武田信丰身后。</p>
“住手。”信重示意两人收回太刀,转而倒了一杯酒,递给平八郎:“你这小厮,敢这样跟我说话,可是比兄长要‘英雄’的多。”</p>
“你这话是何意?”武田信丰依旧矗立在原地,居高临下地望着信重和在场众人,心里既是悲愤又是怨怼。</p>
平八郎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接酒杯,却被武田信丰一个冷眼吓得缩了回去。</p>
信重见此情形也不以为意,既然事情已经挑明,自己也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p>
“兄长,你说宫川殿是逆贼,可他终究是从你手中接过家督之位,其后也愿意面对失败,敢于切腹自尽。可你呢,我可听说了,是主动从天守阁走出来投降的,不论是作为家督还是一名武士,您这么做,都让人所不齿。”</p>
“我……”听到这,武田信丰顿时语塞,憋了半天,总算想了个理由:“古语有云:生命为万物之本(命あっての物種),我留着这条命,也是为了今后东山再起做打算。”</p>
“能将‘贪生怕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弟弟我甚为倾佩。”信重算是彻底看透这位武田氏昔日当主的懦弱本性了,既然如此,便没什么好说的。</p>
“那我们开门见山吧,今天,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将家督之位禅让与我,自行选择一处寺社出家,吃穿用度由我按时供给;二是我直接当做是从三方殿手中‘继承’的当主之位,跟伱没有一分关系,且因为你昨天贪生怕死的行为,实在不配留在若狭,只能将你放逐出去,从此之后不得踏入若狭半步。”</p>
信重这两条看似没区别,实则饱含深意。第一个选项,是顾及了武田信丰的颜面,信重从他那里继任若狭武田氏第八任家督,跳过了武田信孝,算是将“宫川之乱”的家丑掩盖过去;第二个选项,则是妥妥地打了武田信丰的脸,信重自行继任若狭武田氏第九任家督(武田信孝是第八任),武田信丰则背负骂名永不得返回若狭,今生都将如丧家之犬般四处流浪。</p>
听完信重给出的两个选项,武田信丰瞬间失去了力气和希望,“扑通”一声摔坐在地上,他双手紧紧地握住衣角,仿佛要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