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噻！这小毛丫头怎么也在这里！</p>

这丫头脚踝不是还伤着吗？这才没两天就出来逛街，扭伤更加严重了怎么办？</p>

路明非首先关心的是柳淼淼脚踝的伤势。</p>

接着，他就意识到一些奇怪的地方。</p>

怎么小毛丫头看自己的眼神，这么忧伤呢？就像发现男朋友出轨的闺怨少女一样。</p>

正迷糊间，他忽然瞅见了自己手里那根插提拉米苏蛋糕的牙签。</p>

等会儿，难道说刚才苏晓樯从自己手里吃蛋糕的时候，被柳淼淼看到了？</p>

……</p>

“我们走吧，衣然。”柳淼淼忽然从远端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p>

她总是这样，每次紧张或者伤心，只要是情绪不对劲的时候，她就会低头看自己的脚尖。</p>

这是她刚开始学钢琴的时候，她的钢琴老师教她的。</p>

那一次是幼儿园的文艺汇演，也是她第一次要当着众人的面演奏钢琴。</p>

她并非是一个天生就活泼自信的女孩，虽然事前已经排演了好几遍，但是临上场时果然还是怯了。</p>

这时候她的钢琴老师告诉她，如果感觉上台表演很紧张的话，那就不要去看台下，低头看自己脚尖就好。她照做了。</p>

虽然那一次的表演最后还是弹得磕磕绊绊，但是她已经有胆量在众目睽睽之下谈完一整首曲子。</p>

从此之后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只要感觉到自己心绪有难以压抑的起伏，就会低头看自己脚尖。</p>

只是这一次，为什么会不管用呢？</p>

她看着自己的鞋尖在视野里一点一点模糊起来，像一层水雾朦朦胧胧挡在眼前，胸口闷闷的，像是有一个什么东西卡在了心脏附近的位置，呼吸不上来。</p>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连她上次鼓起勇气向楚子航发出邀请，带他一起顺路坐车回去被拒绝，她都没感觉到有这么难受过。</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