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员的轻轻一划,肖恩的地又多了将近八十英亩。</p>
当然这些土地在资料上仍算做一百六十英亩,总数是不变的。</p>
肖恩彻底麻了,赚麻了,甚至有些接受不了。</p>
这里的人都不遮掩的吗?</p>
“先生,我建议你加快速度。相较于在野外搭帐篷,我更喜欢小镇上柔软的床榻和暖和的胸脯。”办事员催促肖恩赶紧上马,别搭黑赶路。</p>
肖恩这才从“看朕用钱给你打下的江山”的姿势中扭过头来,翻身上马跟着办事员往最近的小镇赶去。</p>
秋天的夜晚来得快,在七点时分天色已经黯淡下来,肖恩与办事员从马鞍袋里取出煤油灯挂在马脖子上,用脚跟上的马刺轻磕马腹,马儿就识趣地在寂静无人的小路上快走起来,深蓝的夜空下,月光如白纱般笼在大地,马蹄的咔哒声伴随归鸟的啼叫和秋虫的嘶鸣传入肖恩的耳中,纵然是黑夜,却让人感到一种从容和温馨。</p>
肖恩记得在前世小时候的乡下外婆家就是这样,与伙伴们玩到很晚,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也不曾感到害怕。</p>
轻薄的雾打在脸上,让人如饮酒般沉醉,如此惬意的场景肖恩不由得吹起口哨来。</p>
“真是个怪人。”在前面引路的办事员回头看向肖恩,他已经在科罗拉多生活了二十余年了,他已经数不清给多少人划过地图,引多少人来看过土地,他见到因为土地而欣然畅享未来的人,他见过因为牛羊而满怀自豪的人,但他头一次见到因为月光、虫鸣和薄雾就飘然欲仙的人。</p>
“真是首好曲子,先生。让我这被颠坏了的老腰都轻松了不少,不过也听出了一些悲伤。”办事员将马的速度降下来,好细细倾听口哨,“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p>
“它的名字叫《面会菜》,别尝试翻译它的意思,知道这个名字就足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