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过后,塔林的烧退了下来,身上开始微微发汗,肖恩把睡觉的毛毯借给他御寒,自己盖着旧大衣对付一晚。</p>
只是再想睡着就有难了,倒不是因为退烧打搅了睡意,而是内心有一种焦虑,仿佛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完,意志在不停催促,大脑却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p>
又一个翻身之后,肖恩平躺着闭上眼假寐,背后却仿佛有老鼠在噬咬一般,让人忍不住想扭扭脊椎,一层鸡皮疙瘩刷的生了出来,不对,这种感觉就像塔林来的那晚一样,冥冥之中有一股精神在提示自己,有人来了,有人就在房子周围!</p>
肖恩慢慢爬起身来,他的那两支削短的猎枪就放在帐篷里面,他把子弹带系在身上,轻手轻脚来到门口,耳朵贴着地板,细细听着动静。</p>
这是火车上克莱尔教给他的办法,如今万籁寂静,用来听动静再好不过。一种淅淅索索的声音传进肖恩的耳朵,那是一种急切的抽泣声,想哭哭不出来想停下又控制不住的那种抽泣,就像小孩子们受了委屈躲在角落里的怨念。</p>
不是一个,是两个,两个抽泣的声音一前一后,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又一圈,草地划过它们的身体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像是溺水的人在拖着步子前行。</p>
我擦,西部这么狂野的吗?</p>
肖恩背后一重,仿佛有东西压了上来,吓得他打了個哆嗦,他赶忙回头看去,原来是塔林靠在了他跟前,塔林体力有些不支,靠在他身上借了个力,不过他太过于专注,完全没注意到。</p>
“听到了什么”塔林问道。</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